說道:“姐夫年紀也不小了,都快三十歲了,男人再過幾年就不好贅人了,他家裡人擔心也正常。”
“季姐也是真負責,戀愛長跑跑了這麼多年,終於要修成正果了。”
我一屁股坐到後座上,衣服一脫,往邊上一搭,就是閉目養神的姿態:
“祖宗,到了再叫我。”
“有那麼困嗎?十幾分鐘都要睡。”
大概是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跟我說,沒想到被我中途打斷施法。
不滿情緒都要從前座噴湧到後座了。
“白姐,你昨晚去哪裡鬼混了,脖子上都是紅點。”
“沒鬼混。”
我閉著眼慢悠悠道:
“哦對了,慕白的腰確實很軟,可以做高難度姿勢。”
“騸!”
從機場開到工作室就25分鐘的時間,夠我眯上一會了。
人的適應能力總是在不斷進步。
以前躺床上,我都要過一個小時才能睡。
現在十分鐘也夠我把精力養足。
用礦泉水衝了把臉,下車去搬行李箱。
車門剛打開,我就發現行李箱已經被拖進了工作室裡。
她隔著遠遠地對我喊道:
“過來白姐,再墨跡一會,我都能把你行李箱給吃了。”
“吃!不吃不是女人。”
回到魔都的感覺,讓我全身上下的細胞都鬆懈了下來。
熟悉的店麵,微微改動過的裝修,還有裡麵排隊的幾個辣弟。
我在常坐的工作椅上一屁股坐下,椅子帶動著我的身軀晃了一圈。
重歸故裡的熟悉感撲麵而來。
“還是這裡的板凳舒服。”
“首都的破凳子全是鐵的,坐的我屁股疼。”
點頭道:“彆坐著了,把位置給我讓出來,我還要給她們修婚紗照。”
“姐夫選完片了?”我說。
“昨天就選完了,婚紗照的場地,伴手禮,捧花,還有婚宴上的酒水和擺設,全部都是姐夫一個人挑的。”
“要不是他實在沒空,片子也用不著我來修,他自己就能解決了。”
“這麼能乾。”我道,“季姐不一起挑?”
“是姐夫向往結婚,又不是季姐向往結婚,誰向往誰買單,再說了,季姐工作這麼忙,哪有時間去搞這些瑣碎的東西。”
“剛好姐夫在家裡閒著,做這些也可以打發一下時間。”
嘴裡咬著根棒棒糖,一邊放圖片一邊說道。
“有點道理。”我道,“季姐呢?沒看見她。”
“去給姐夫買三金了,等會就回來了。”
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撐著下巴,手肘支在桌麵上,我側著頭把她們倆的婚紗照全給看完了。
和餘陽的開心不同,季淮的表情到後期明顯有幾分不耐煩。
硬生生被ai軟件修出了向上的弧度,才看上去不至於厭惡這場婚姻。
正常。
隻有男人才在意婚禮的儀式感。
如果不是現代社會退步了。
像以前一樣敲鑼打鼓,辦個酒席,擺足夠的啤酒跟下酒菜,也是一場完美的婚姻。
家裡多添個會乾活會帶娃的保夫而已,用得著大張旗鼓嗎?
酒席婚禮應該著重給好姐們慶祝。
最後一張照片修完。
沒等到季淮,先等到了餘陽。
一段時間不見,餘陽看上去似乎消瘦了很多。
眉眼間更加溫柔,有一種成熟的韻味。
比起之前清秀的麵容來說,現在更增添了幾分宜室宜家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