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樂意送他這樣貴的禮物,因為他能為我創造百倍乃至千倍的效益。
“你喜歡嗎?”
燈光讓陸霖堯的臉色變得柔和漂亮。
我望著他,眼神隻要稍微落在唇瓣上,再將他想象成雲辭。
我就敢擔保我此刻的表情,絕對是再深情不過的姿態。
愛一個人是最容易偽裝的。
表情,眼神,乃至於甜言蜜語,全都可以是偽裝。
願不願意裝,取決於這個人對我的利益有多大。
與其說陸霖堯是讓我動心的愛人,不如說是我即將狩獵的羔羊。
我強勢的神情讓陸霖堯的臉色逐漸泛紅。
他往後退了一步,想要躲閃,卻又無法在曖昧的氛圍下維持冷靜。
小陸總好泡又不好泡。
男強人的姿態,注定了陸霖堯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輕易敞開心扉。
也注定了隻要敲開心房,他便會自發地將自己攻略。
我處處替他著想,生死關頭替他擋刀。
就算我平時油嘴滑舌。
陸霖堯也會自動為我美化。
每一步都是早就算好的心機和浪漫,隻求最後肥美的肉塊。
我曾經雪中奔赴近千裡,坐火車十幾個小時去異鄉,隻為見男友一麵。
不是因為愛他,是因為坐車見男友,比我去外麵找鴨更為乾淨省錢。
陸霖堯也是同理。
今天我在他身上付出了這麼多代價,來日我會從中回收翻倍的利息。
陸霖堯正視著我道:“我沒有談過戀愛,我不確定我是否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愛人。”
“我可以教你。”
我毫不遲疑地回應道:“我們先從朋友做起,你可以把我當作依靠,我會一次又一次的保護你,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
一張裡麵沒有取款額度的銀行卡,被我交到了陸霖堯手中。
我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
“我的全部身家都在這裡了,我知道我比不過名校出身的富二代,但是她們絕對不會比我更愛你。”
泛涼的掌心被我扣緊,我腦子裡想的是雲辭,嘴上卻道:
“我將一切都給你,隻要你能有安全感。”
一次走心的告白,比我之前隨口說的話有用無數倍。
夜晚過得很快,我觸碰到陸霖堯身上每一處,包括脖頸上滾動的喉結,胸前健壯的胸肌。
一直連同手腕上那一道疤痕,都被我反複地親吻。
封閉的室內似乎自帶混響,每一聲悶哼和愛語都會反複震顫,最後直達心靈的最終端。
我在昏暗的室內摘去陸霖堯的眼鏡,吻去他眼角滾落的淚珠:
“你手上的疤痕是怎麼弄的?”
“割腕。”
陸霖堯把頭埋在我的頸窩處,氣息淩亂:
“我母親隻有我一個孩子,我必須要加倍努力,做得比所有人都好,才能讓她勉強滿意。”
“我唯一一次沒有讓她滿意,是因為我收留了一條流浪狗。”
我靠在他的發絲上蹭了一下:“然後呢?”
“她把狗殺了。”
陸霖堯低頭看向手腕上的疤痕:
“我在那一刻覺得很茫然,不知道人生活著的意義是什麼。我的邏輯沒辦法自洽,所以我想找個解脫。”
為了一隻流浪狗自殺,聽上去都讓人覺得可笑無比,但我卻莫名的能t到陸霖堯的點。
在絕對的母權掌控下失去自我,致使他的自殺都屬於一種委屈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