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眾人散去玉熙宮。
不多時,宮外三府便傳出,要與嚴家決斷往來的聲音。
陸家嫁入成國公府的大姑娘,更是在娘家哭訴,二妹妹家的不當人,禍害親親友人。
嚴家的笑話,京中人自然是愛看愛聽的。
隻是實質性的影響,目前倒也沒有發生。
而在往裕王府的路上。
從玉熙宮出來之後,徐階和高拱便坐在了一輛馬車裡。
馬車外,車輪陣陣。
大街上京中百姓熙熙攘攘,熱鬨非凡。
隻是車廂裡,氣氛卻有些凝重。
徐階坐抱雙臂,雙眼眯起。
高拱看了好幾眼,這才長歎一聲道:“徐閣老,你說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徐階自然不會回答高拱。
車廂裡顯得有些冷清。
高拱皺著眉,自顧自道:“眼下太嶽已去江南,難道陛下真的有意要讓嚴紹庭入閣?”
“可陛下難道真的要不顧律法體統了?二十歲的內閣大臣,怎麼也不可能是真吧?”
說著說著,高拱又搖起了頭。
“想來是不大可能的。”
“我覺得,還是因為年初那三百萬兩銀子,才讓陛下給了嚴紹庭入翰林的麵子。”
高拱表現的有些心煩意亂。
而他最近也確實如此。
嚴黨越是風頭無兩,越是一如既往把持朝政,在高拱看來,大明朝便每日都在走向亡國的路上。
徐階這時候卻終於開口道:“三百萬兩的事情,在嚴紹庭令錦衣衛指揮僉事,入裕王府為世子伴讀時,就了結了。”
高拱瞪眼看向徐階:“那今日又是為何?”
“為何?”徐階反問了一句,而後抬眼看向高拱,麵色陰沉道:“那是因為嚴紹庭今日,替陛下向世人證明了,我大明朝的任何災患,都與所謂上蒼無關,更與陛下無關。”
高拱氣息一滯。
隨後,這才長歎道:“此子竟然心機如此深重!”
其實從古至今,在朝為官的人都知道,所謂天象,根本就是狗屎,更不可能是因為君王的行為,才會有異象出現。
不過,這玩意很好用。
亂世可為野心者造勢,太平時又能成為官員脅迫皇帝的根由。
於是,這天象便成了和君王品行掛鉤的存在。
罵了一句後,高拱轉口道:“今日嚴紹庭在聖前那邊嫉惡如仇,竟然是讓朱時泰三人南下抗倭軍中。原本他那番言論,我還以為,他是要替重新編練禁軍三大營的舊事。”
徐階淡淡一笑:“他還不敢,或者說即便是嚴黨,也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今日嚴紹庭如此提議,大抵還是想在陛下麵前討好。”
“如此……倒是不足以憂了。”
高拱低聲念道著。
這時,馬車已經停了,外麵熙熙攘攘的聲音也消失不見了。
馬夫在外麵稟報,已經到了裕王府。
徐階、高拱二人下了馬車,便進了裕王府。
裕王府裡。
因為今日嚴紹庭在永定門後,做的雷電實驗成功,裕王朱載坖早早的就等在了王府。
見到徐階、高拱兩位師傅過來,朱載坖連忙站起身。
“今日永定門後,到底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