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太後沒有回答他,而是厲聲道:“跪下!”
這麼多年來,在戚太後的教育下,劉徽已經失去了反抗戚太後的勇氣,隻能沉默地跪下了。
無視外麵傳來的板子聲,戚太後開口道:“對於你皇叔回複的奏折,你怎麼看?”
劉徽小時候把小南辰王當做了自己的依仗,但是這麼多年來,小南辰王都未曾來看過自己,加上聽了太多旁人的流言蜚語,對於這位皇叔的信任程度已經下降了很多。
但是縱然如此,他還是明白如今這位才是自己最大的依仗,所以開口道:“皇叔奏折裡說,西州軍多年來傷亡慘重,但是軍士立功未受封賞,將士士氣渙散,兒臣認為句句在理,應當給予西州軍應有的獎賞,以振士氣。”
戚太後看了一眼劉徽,輕易地看明白了這個孩子的心思,開口說道:“孤也知道,但是如今各處天災人禍不斷,朝廷賦稅收入越來越低,國庫虧空嚴重,孤也無計可施。”
劉徽沉默無語,國庫的虧空哪裡是這些造成的,不都是戚太後貪圖自身享受肆意揮霍,還有要養著戚氏一族這個大蛀蟲才造成的嗎?
劉徽沉思了一會,才說道:“那如何是好?如今外敵侵犯,皇叔那邊西州軍暫時又需要休養,不得動彈。”
戚太後不願給與封賞,但是也知道小南辰王她得罪不起,如果不是小南辰王受限於誓言,她怕是在中州都要日日坐立難安,哪能有如今的快活。
若是逼迫太緊,她也怕物極必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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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騰此時從外麵走了進來,提出建議道:“太後為何不讓太原王出兵呢?”
趙騰之前從西州回來的時候,何天派人偽裝成了太原府兵,把趙騰的隊伍洗劫一空,還把趙騰打了一頓,兩條腿都打折了,他養了好幾個月,今日才回複了正常行走,但不是還會感到陣痛。
趙騰霸道多年,怎麼忍得下這口氣,於是央請太後發去問罪書。
太原王仗著太後需要依靠自己來製衡西州,對於問罪書僅僅隨便交了幾個人頭就敷衍了之,趙騰自然是心生怨恨,逮著機會就要給太原王金榮下刀子。
太後對此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但是如今各地諸侯王凡是有幾分兵權的,都蠢蠢欲動,各地世家名門望族她又輕易動不得。
隻有金榮這個契胡人,雖然也是手握重兵,但是在北陳根基較淺,王族、世家都不太待見他,所以不得不依附於太後和皇帝。
於是順著趙騰的話點了點頭:“那便請陛下下旨,調太原軍去抵禦外敵吧。”
劉徽乖乖應是。
......
幾日後,西州收到了中州傳來的答複,傳令讓西州軍安養生息。
何天和軍師謝崇商量之後,把消息通報給了全軍,全軍雀躍。
何天抓住了這個重要的發育期,把西州的基層人才培育事業交給了剛到西州的恒愈。
讓謝雲和鳳俏在煉鋼法成效之後加快武器的改良和火器的研發。
讓謝崇主管財政,負責香皂和玻璃等產品的推廣、銷售和研發。
又讓周天行領導其餘幾個徒弟負責軍隊的屯田和日常事務。
至於宏曉譽則和漼風駐守在了壽陽,拱衛中州的同時也幫西州關注著中州和太原郡的動態。
何天自己也沒有能夠閒著,之前隻是空有帶兵打仗的記憶,實際應用容易有風險,所以從西州軍中挑選出了五萬精兵,結合現代練兵法加以訓練。
這樣子,既能提高軍力,又能夠在萬一出現問題時,也能夠有借口可以推脫,不會讓他人感到奇怪。
整個西州,就在這麼一天天的變化中度過了四年的平和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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