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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天晴,萬裡無雲,微風,宜婚娶。
暖洋洋的陽光從天上灑落人間,熏得人昏昏欲睡。
與此同時,禮堂後麵的更衣室內,蔣南孫卻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從未有過的快,她想抬頭看一眼牆上的時鐘,可是麵前的化妝師妹子連忙伸手按住了她的頭:“哎喲我的新娘子哦,你可彆亂動,要是萬一妝化花了又得重來,誤過了吉時就不好了。”
被這麼一說,蔣南孫就嚇得動都不敢動了,乖乖地坐在原位,如同一個木凋似的,任由化妝師擺弄。
噠噠...
高跟鞋特有的腳步聲響起,穿著伴娘服的朱鎖鎖推開大門,把頭探了進來。
“嘶,這是哪來的仙女啊!可美死我了!”
聽著朱鎖鎖誇張的語調,蔣南孫感覺自己心中的緊張舒緩了一些,恰好這時候化妝師補妝完成,交代了兩句就收拾工具箱先出去了,把房間留給了蔣南孫和朱鎖鎖這一對姐妹。
朱鎖鎖走到蔣南孫身旁,仔細地上下打量著蔣南孫。
純白無瑕的修身魚尾婚紗貼合身材曲線,完美地展現出了衣服主人的婀娜身姿,上麵點綴著小碎鑽在光線的包裹中閃著晶瑩的光芒,襯得蔣南孫整個人都看起來像是在散發著聖潔的光。
搭配上頭頂的鑽石皇冠,朱鎖鎖半是欣喜半是羨慕道:“南孫,用網友的話說,你就是迪士尼的在逃公主。”
蔣南孫提起裙子,小心翼翼地轉了個身子,伸手拉住朱鎖鎖笑道:“我是蔣公主,那你就是朱公主,我隻是先遇到了我的王子而已,你也可以的。”
朱鎖鎖嬌俏地笑道:“那當然,不看看我朱鎖鎖是誰,你都不知道在鵬城有多少人在追我,排隊都要從南山區排到羅湖去了。”
蔣南孫羊怒道:“你還好意思說,三年了,你去了鵬城三年都沒有回來過魔都,平常裡都隻有電話,我都以為你忘了我這個姐妹了呢!”
朱鎖鎖雙手抱著她,撒嬌道:“怎麼會呢?我忘了誰都不可能忘了你。你看,你一說你要結婚了,我不是第二天就出現在你的麵前了嗎?你也多體諒體諒我嘛,我工作真的太忙了,不是我誇張,鵬城絕對是全國最卷的城市了!”
蔣南孫也知道朱鎖鎖說的是真的,她去年去鵬城出差的時候,專門抽了兩天給朱鎖鎖,可是沒想到朱鎖鎖那時候忙到連假都請不出來,結果兩人兩天就吃了一頓飯,還是宵夜。
心疼地伸手摸著朱鎖鎖的臉:“你也彆太拚命了,你看你都快瘦成骨架子了。要不你還是回來吧?魔都這邊發展機會也很多的。”
朱鎖鎖笑道:“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你都不知道我們公司裡有多少女生羨慕我的楊柳腰呢。我有定期做體檢的,醫生都說我身體很健康,什麼事都沒有。”
見朱鎖鎖避開了她的問題,蔣南孫就知道鎖鎖還是不想回來這塊傷心之地。
“那你一定要答應我照顧好身體,還有,有時間了就回來魔都看我,或者你和我說,我飛去鵬城也行。”蔣南孫叮囑道。
“好好好,我保證有時間我一定回來。至於讓你飛去鵬城,就算了吧,就算你肯,你肚子裡的孩子都不肯。”朱鎖鎖伸手摸了摸蔣南孫的肚皮道。
蔣南孫嗤地一聲笑了出來,過了好一會才止住道:“誰告訴你我肚子裡有孩子的啊?你以為我是奉子成婚嗎?朱鎖鎖,我可告訴你,你這思想大大滴壞!”
“不是,你沒孩子啊?你彆告訴我,何天那家夥忍到現在都沒把你吃掉?哎不是,不是孩子,何天那個鋼鐵直男是怎麼開竅的,會突然和你求婚?”朱鎖鎖整個人混亂了。
“哦,原來在你心裡,我是個鋼鐵直男啊。”更衣室的門口打開,身穿禮服的何天走了進來,衝著朱鎖鎖揶揄道。
說人壞話被當事人聽到的朱鎖鎖臉色一點沒紅,理直氣壯地叉腰道:“不然呢?要換成我是你,早就把南孫這麼好的女朋友吃乾抹淨,然後立馬拉到民政局去領證。結果你居然讓她等了這麼久!”
何天沒想到三年沒見,朱鎖鎖像是又回到了他剛認識她的時候,忍不住扶額頭疼,這話他不太好回,早知道在門口偷聽就不進來了。
悄悄地給蔣南孫使了個眼色,蔣南孫會意地笑著拉過朱鎖鎖道:“哎鎖鎖,你這是來給我當伴娘還是搗亂的,要是你把新郎給嚇走了,那你賠我一個啊?”
“好啊,那乾脆我女扮男裝,你嫁給我好了!本大爺一定保證這輩子就對你一個人好,把你當太上皇一樣服侍,你說往東,我絕不往西!”朱鎖鎖邊說還邊對著何天挑了挑眉。
玩笑裡夾雜著真心話,何天明白她的意思,笑道:“放心吧,我不會給你機會的。南孫的下半輩子,就交給我照顧吧。”
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吉時快到了,何天沒再閒聊,回去做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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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禮開始了。
身穿西裝革履的葉謹言作為主婚人致辭,在一片掌聲中點頭致謝,從舞台側邊的台階下來,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旁邊的範金剛笑道:“葉總,按我說啊,何天這小子能請您當主婚人,真是他的福氣。我剛才在下麵給您拍了點照,晚點洗出來給您看看,那叫一個帥啊!”
葉謹言笑著點點頭,抬頭看著舞台上正在交換戒指的新人,無視了旁邊的議論聲。
按理說,主婚人致辭之後,應當是雙方父母講話,可是何天這邊父母雙亡,其餘長輩早就斷了聯係,蔣南孫的情況也很複雜,她倒是邀請了遠在意大利的母親,但是已經再婚的戴茵忙著照顧還不滿三個月的孩子,拒絕了蔣南孫的邀請,隻是口頭說了幾句祝福。
至於蔣南孫的爸爸和奶奶,葉謹言偶爾聽戴茜提過,蔣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拿到蔣南孫那筆錢後還沒到兩個月,就又把錢敗光了。
他倒是沒敢買股票了,但是一頭栽進了比股市還要不靠譜的幣圈。
幣圈波動起來那叫一個大啊,蔣父的賭性又重,動輒開幾倍十幾倍的杠杆,為了不爆倉就隻能一直借錢往裡麵加保證金,但是最後還是爆了。
最諷刺的是,他買的那隻幣在爆倉後的第二天,迎來了連續上漲,直接漲到了蔣父購入價格的幾倍。
蔣父年紀也不小了,平日裡不注意運動,關注幣圈之後連生活作息都混亂了,身體問題本來就多。
被這個消息一刺激,直接就腦梗了,幸好送院及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人也癱了。
視為生命支柱的兒子居然癱了,受不了這個消息的蔣老太後腳就跟著被送進了醫院。
母子兩人成了一個病房的病友。
得知消息的何天帶著蔣南孫去了一趟,最後幫著找了一個療養院,雇了兩個看護,照顧兩位老人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