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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周朝,談及最熱門的競技運動項目,當屬馬球。
但是和後世的高爾夫類似,馬球對於裝備和場地要求都很高,光是坐騎,就不知道讓多少人家望而卻步。
所以馬球在大周朝就是一項貴族運動。
流行於宮廷貴族和軍隊之間。
論及普及度,還是投壺第一。
投壺對於場地要求不高,在庭院或者室內都能進行,而且也不一定要用箭,竹簽、快子之類有箭形的物件都行。
要想提高難度的話,黃豆、石子這些也可以拿來比試。
所以上至王公貴族,下至鄉村稚童,投壺都深受歡迎。
所以何天這神乎其技的一手,在盛府這個小池子裡砸出的水花有多大就可想而知。
一群人就衝著何天圍了上來。
但是兩道高大的身影張開雙手,如同銅牆鐵壁攔住了所有人。
盛紘和王大娘子隔著湧動的人頭同樣望了何天幾眼。
「這是哪家的公子哥兒?我怎麼看著這般眼生?」
「和那個白二郎一樣,都是袁大郎帶來的,我隻知是姓張,但是具體來曆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看穿著氣度,還有他的那些護衛,出身定然不俗。」
聽到袁大郎的名字,王大娘子的臉就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盛紘看著頭疼,這個夫人喜怒形於色,真的是半點都藏不住自己的心思。
眼下又不是在自己的屋內,有這麼多外人在呢。
提醒了一句,王大娘子才又戴上假笑,說道:「既然是隨袁大郎來的,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盛紘懶得搭理她,這明擺著就是遷怒。
不過他心裡也不暢快。
這親家豁下自己的臉麵,也要踩盛家一腳,身為家主他能不氣嗎?
更讓他憂慮的是,
他的華兒嫁過去,這日子怕是難過啊。
眼角餘光看到站在旁邊的盛長柏,盛紘想到袁大郎在提起兩人時候態度雖然模湖,但是卻隱隱透著一股敬畏討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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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一下,側身對兒子說道:「柏兒,你和這張白兩人年紀相彷,他們既然是隨著袁大郎來的,想必都是東京城裡的。不妨結交一番,等日後去了東京,不至於除了你母親娘家的那些人,一個認識的朋友都沒有。」
盛紘的任期已滿,考核結果是優等,他托人運作,耗費了不少錢財和人情,盛老太也幫著一份力,才獲得了升遷進京的機會。
盛家也要跟著進京了。
盛家本是商賈之家,盛紘的爺爺盛老太公花費重金聘了一位沒落的官宦小姐為妻,開始了家族轉型之路。
盛老太公育下三子,其中二子,也就是盛紘的父親,長相出眾,才華橫溢,科考中了一個探花郎,更是奪得了勇毅侯府嫡女,也就是盛老太的芳心。
盛老太年輕時說得好聽,就是至情至性,不好聽點,就是戀愛腦。
勇毅侯夫婦爭不過這個女兒,隻能答應了這樁婚事。
到了盛紘這代,盛家已經擺脫了原來的痕跡,成了外人眼裡的清貴之家。
盛紘是個讀書苗子,科舉順利出仕,又娶了王老太師的嫡幼女為妻,借助自己的經營,盛老太的扶持,還有王大娘子娘家的援手,宮途順利,眼看著就要成為京官了。
以他的年紀,未來大有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