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高處的『劉關張』掃視地麵,就像“上帝遊戲”看見螻蟻敵兵逐漸靠近。
劉關張打開語音下令,“敵兵進入射程,開炮還擊!”
主牆,堡壘上的玩家隊長立刻拔刀命令周圍的炮手組。
幾門小炮猛地向後一坐,發出震耳欲聾的炸響,幾枚炮彈飛出牆頭落入人群刮出血痕。
“步弓手!鳥銃手!”
『劉關張』的命令再次透過隊長向民兵傳遞。弓矢與鉛彈飛躍牆頭向官軍傾瀉。
然而打頭陣的官軍不僅手持盾牌,還身重甲,尋常箭矢即便繞開盾牌,也隻是給重甲兵身上徒增幾根箭矢裝飾。
凶悍的官軍來到城下結成盾陣,運送沙袋與登牆梯的民夫則把道具丟在官軍腳邊,便撒丫子往回逃跑。
輔兵抱起沙袋就往布滿尖樁的壕溝裡扔,時不時有倒黴蛋被矢彈擊中倒地。
“奶奶的,敵兵偵察到我們的壕溝裡有尖樁。”
“這敵兵的‘智能’比騎砍3要強十倍,還特麼知道攻城戰術!”
隨著越來越多的沙袋拋入壕溝,幾條通往牆根的大道被墊出,預留過長度的登牆梯一個個搭在主牆、堡壘上。
“敵兵爬上來了!”
登牆梯本身與牆根形成的夾角讓它十分穩固,絕非輕輕一推就能推倒。
身披重甲的官軍緩緩前行,陽光照射劄甲的鐵片反射出銀白亮光。
一輪箭雨呼嘯著落到官軍頭頂,箭頭撞擊甲胄頭盔上發出叮咚脆響,饒是被箭頭刺入血肉,或是被銃彈擊落在地,慘叫著跌落下去,後麵的官兵仍會繼續向上攀爬。
“砸梯子!彆讓敵兵登上來!”箭矢的聲音在頭頂呼嘯,火炮的鳴放聲在耳邊怒吼。
『王圖圖』棄弓抽刀,奮力劈砍搭住牆壁的梯子,刀刃入木,碎屑飛濺。
“讓開!”
王圖圖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喊,原來是幾個玩家共同握著一支草叉朝著鄧登牆梯衝去。
幾名玩家齊心發力,竟把那爬有數人的梯子生生推開倒下,惹得幾名官軍跟著梯子一齊向後仰倒,最頂部隻差一步的官兵帶著不甘的怒吼,摔入沒有填平的尖樁中。
“倒金汁!”
隨著一聲呼喚,守在大鍋旁的民兵好似如夢初醒一般,立刻與同伴協力抬起熱鍋旁的支架,將惡臭四溢的鐵鍋向外傾倒。
幾鍋深棕色的沸水頃刻間澆在數十上百名官軍頭頂。
混雜濁物的沸水侵入劄甲的縫隙,透過底衣,觸碰到稚嫩的皮膚。
滾燙的金汁撕開稚嫩的皮膚,迅速帶著滾燙的溫度鑽進官軍體內。
“啊啊啊啊啊啊!”
被金汁澆頭的官軍痛得撕心裂肺,仿佛全身的痛覺神經都被滾燙的高溫折磨。
惡臭與高溫播散的死亡迅速擴散,原本迅猛的攻勢隨之一滯。
『黃子龍』張弓射箭,身邊的隊友也都在努力奮戰。
這眾誌成城的場麵讓他回想過去,那是個大雨傾盆的周五傍晚,他坐在打開的電腦前,手邊擺著炸雞與冰可樂,經常開黑的好友全部在線。
他們隨後進入“一戰射擊遊戲”,端著步槍在炮火轟鳴的戰場奔走廝殺。
對!就是現在這樣,他跟他的賽博兄弟一起並肩作戰!
過去與現在的時刻完成重疊,『黃子龍』隻覺一股猶如電擊一般的刺激,順著背脊直衝後腦。
爽!爽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