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帶我回來的?!我究竟是如何受的傷?!是否跟你有關?!”
校場上,段正淳單手掐著趙誌敬的咽喉,殺氣騰騰。
旁邊教中弟子東倒西歪的躺著一片,一個個麵色痛苦!
就在剛剛,原本被診斷出功力儘失的段正淳,僅憑一己之力輕易衝破了全真教名動江湖的天罡北鬥劍陣,而且毫發無傷!
“尹師弟難道你真的不記得了麼?要不是師兄我拚死把你救出重重包圍,你早就死在漠北了!”
“怎麼可能跟我有關?!怎麼,你不會在懷疑是我害了你吧?!”
趙誌敬臉色憋成了通紅,聲音激動,臉上浮現出一抹失望和憤怒。
可是他心中卻十分的恐懼,因為他的武功明明略勝尹誌平一籌,但剛才交手時卻突然毫無招架之力!
段正淳眉頭緊鎖,再次陷入了沉思,眼神中滿是掙紮。
他已經想了很久,可是依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於是便想離開這裡,趕往嵩山少林寺去尋找自己的妻兒,但趙誌敬卻帶著幾十個人將自己攔下,所以他才動了手。
“誌平!不要亂來!快放了你大師兄!”
不遠處,兩名長者焦急的看著段正淳,其中一人正是白天為段正淳療傷的那人,全真七子當中排行第六的廣寧子郝大通。
而喊話之人,正是趙誌敬的師父,全真七子中排行第五的玉陽子,王處一!
“他明明已經丹田儘毀,功力全失,為何還能有如此高強的身手?!”
“不可能,這絕無可能!”
郝大通一臉茫然的看著僅憑單手便製住趙誌敬的段正淳,臉上滿是震驚,不停地搖著頭。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曆喝響起,一道身影急速從遠處而來。
丘處機!
“掌教師兄,尹誌平不念同門之情,大打出手,我看他是真的瘋了!”
“還請掌教師兄主持公道!”
王處一眼看丘處機趕到,急忙開口。
丘處機緩緩走入校場之中,一臉嚴肅的看著麵容掙紮的段正淳,厲聲道:“誌平!你怎可同門相殘?!還不收手?!”
“再如此肆意妄為,小心將你逐出師門!”
郝大通也在這時候大聲補充了一句。
周圍的全真教弟子們也全都提劍圍在校場邊,一個個滿臉戒備。
段正淳轉頭看了一圈,感受著這些人眼神中的敵意,終於遲疑著鬆開了手。
重獲自由的趙誌敬捂著脖子,急忙咳嗽著躲到了一旁,餘驚未消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段正淳,眼神深處流露出一絲怨恨。
他的脖頸上,五道紅色指印清晰可見!
身為大師兄,他還從未像今日這樣丟臉過!
“還不向眾位師兄弟賠禮致歉?!”
丘處機板著臉,不停地向段正淳使著眼色。
即便他是掌教,也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包庇縱容自己的愛徒。
可是段正淳卻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轉身繼續向山門走去。
“站住!你要去哪兒?!”
丘處機眉頭微皺,厲聲喝問。
“我的妻兒還在少林寺,我得去找他們!”
段正淳隨口說了一句,頭也不回的離開。
直到此時,他依然覺得自己正身處在一場精心營造的騙局當中。
可是沒等他走出幾步,人影一閃,丘處機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擋住了下山的路。
“閃開!”
段正淳雙拳握緊,冷冷的說了一句。
他看得出來,在場所有人中,唯獨這個老道士對他心存善意,甚至感覺還有些親近,所以他不想對這老道士出手。
“你不能離開,跟為師回去!”
丘處機一臉認真的看著段正淳,沒有絲毫避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