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是段正淳自創的輕功身法,丘處機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滿臉讚許,當下又讓段正淳在自己的麵前演示了一遍,直看得頻頻點頭。
“為師教給你的東方第一劍,練得如何了?”
緊接著,丘處機再次開口詢問,臉上透著一絲期待。
段正淳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徒兒已經參透了其中奧義,隻是不知道練得對不對,還請師父指點。”
直到這時,他才反應過來,之前讓林誌遠轉述給丘處機的七日之期,今日已是最後期限。
隨即,段正淳便拿起了一根竹竿,回想著那日在槐花林中看到的那幕蜂群上下翻飛的情形,微微閉上了雙眼,接著將先天真氣灌注於手臂與竹竿之中。
緊接著,隻見他猛地睜開了雙眼,手腕一抖,以竹竿為劍,猛然刺出!
“砰!”
一聲巨響瞬間響起,隻見山峰下方的一塊山石竟然被竹竿上攜帶的劍氣瞬間擊成了粉碎!
劍氣淩厲!剛猛異常!
看到這一幕,丘處機瞬間目瞪口呆,望著碎裂一地的石塊,久久不能平靜。
雖然段正淳隻出了一招,可是在丘處機的眼裡,段正淳對東方第一劍的領悟,早已經勝過了自己!
或許威力並沒有完勝自己,但對於這套劍法的真諦,這個愛徒的領悟能力,遠勝於自己!假以時日,必能成為名震武林的用劍高手!
“師父?”
段正淳收劍轉身,有些得意的看著丘處機,拱手一禮,故意擺出一副等待指教的架勢。
“哈哈哈”
丘處機大笑三聲,緩緩來到段正淳麵前,滿臉欣慰的打量著段正淳,由衷道:“不愧是為師最得意的弟子,你這一劍,可抵得上為師鑽研二十年的威力!”
“假以時日”
段正淳一臉受用,正等著丘處機繼續誇下去,可是丘處機的話音卻突然停了下來,於是疑惑地看向了丘處機,這才發現丘處機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下,而且臉上已經逐漸蒙上了一層怒意。
段正淳不明所以,疑惑的低頭看去,緊接著瞬間僵在了原地。
也許是因為方才用力過猛,那兩隻被他藏在後腰衣服下的雞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落在地。
“你竟然還偷吃葷腥?!”
丘處機咬著牙,抬頭瞪著段正淳,氣不打一處來。
段正淳尷尬的笑了笑,道:“師父莫怪,徒兒不是有意欺瞞,但有酒怎能無肉”
“你個兔崽子!我看你是真的翅膀硬了,越來越不像話了!不教訓教訓你真以為我沒脾氣是吧?!”
沒等段正淳的話說完,丘處機便擼起了袖子,一邊大罵著,一邊一腳踢向了段正淳的屁股。
段正淳見狀,急忙撒腿就跑,他一個堂堂大理王爺,總不能被人像老子教訓兒子那麼打吧?
於是乎,一老一少二人,在王重陽的墓前,繞著草屋哇哇亂叫著開始追逐了起來。
由於段正淳早就練會了淩波微步,丘處機對這套身法又陌生得很,所以即便他使出渾身解數,也始終無法追上段正淳,久而久之,段正淳忍不住連連發笑,氣得丘處機吹胡子瞪眼,臉色憋成了通紅。
這一幕,看似是師父在教訓徒兒,但卻透著一股溫馨,對於重生到這個陌生世界的段正淳來說,稱得上難能可貴,也自此在他的心裡留下了一段無法遺忘的美好。
自幼生在帝王之家的他,從未體會過這種感覺。
良久之後,丘處機實在是有些累了,隻好停了下來,擺著手坐在了一塊石頭上,呼呼的喘著氣。
段正淳傻樂著站在一旁,看著有些狼狽的丘處機,遲疑了一下,緩緩來到了丘處機麵前,將身子背了過去,將屁股對準了丘處機,主動讓丘處機動手。
可是丘處機卻抿嘴一笑,起身輕輕拍了拍段正淳的肩膀,接著徑直向那條下山的小路走去。
“你不是嫌自己孤單麼?從明日開始,我會讓誌遠上山陪著你,直到一月之期結束。”
聽聞此言,段正淳臉色驟變,急忙道:“那倒大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