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平靜得簡直有些乏味。
佐原霧一行人出征的時間點已經定下,就在十七天後,跟隨第三批次大部隊一同出發。
在剩下的這段時間裡,他一直在與水門、玖辛奈、彌生幾個人聚在一起。
由於封鎖九尾的結界還沒有修複完畢,因此來去倒是還算自由,隻不過時常會被周圍的暗部以一種盯著賊似的目光注視著,令人有些不快。
與之相反,他的封印術學習進度倒是很快。
玖辛奈與水門都是十分出色的老師,佐原霧又有著相當具有針對性的‘目標’,進度更新的速度相當之快。
經過這些天的研究,依靠「六眼」的特性,他倒是大體分析出了自己身上的封印術式作用——大腦與心臟上的術式都有致死作用,大腦有一部分還沒能解讀,心臟上的則與帶土、琳在原著中遇上的類似,有一定的傀儡作用,可以防止自殺與操控行動。
舌頭上的比較簡單,就是控製發聲,對關鍵詞會有反應。
除此之外,身體上多少還有一部分克製行動,或者針對性懲罰作用的類型。
那些都不重要。
按照玖辛奈的解釋,前三種都屬於打上去就沒打算解開的類型,隻能靠破壞解決,所以十分穩固。
聽她給出這麼個結果,佐原霧也算是放心了。
狗〇的霧隱。
“唔。”
佐原霧坐在鏡子前,以苦無對準口腔,仔細以六眼與鏡子輔助校準。
“嗤!”
隻輕輕的一刀。
血,射了出來。
與之一同掉出的,還有完整的舌頭。
他緊閉雙眼,強行忍耐著劇痛,同時還要專注精神,全力以赴的施展「反轉術式」。
經過這段時間的多次實驗,他已經可以確定,身體的一部分被切斷之後,可以耗費大量的查克拉予以恢複。
隻是
這也太疼了!
佐原霧強行忍耐著,「反轉術式」硬是運轉了十來分鐘。
直到最後,他才緩緩在鏡子前吐出自己的新舌頭。
“唔,嘶”
“等一下,這裡是不是變長了點?還挺粉。”
“略略略~”
“反轉術式還有這種用法嗎?!”
佐原霧口中小聲的嘀嘀咕咕,這不高興那不滿的。
鏡子裡倒映出的麵容上,卻是一抹燦爛到完全難以抑製的笑。
在他的新舌頭上,已經沒有了封印術式的痕跡。
很顯然,這種做法是有效的!
儘管他現在暫時還不敢對心臟和大腦動刀子,但佐原霧至少知道自己該怎麼解決問題了。
正當他對著鏡子吐舌頭玩,耳畔忽然聽到樓下傳來的關門聲。
佐原霧動作頓時一滯,利落的收拾起房間裡噴濺的血跡。
隻是,等他雀躍的邁步下了樓,就見佐原雪繪正垂著頭,渾身臟兮兮的邁進玄關,左邊身上還染著些許血汙。
“雪繪?”
佐原霧見狀一怔,快走了幾步上前檢查她身上的傷勢:“今天不是巡邏任務嗎?受傷了!?”
“沒,沒事不是我受的傷。”
佐原雪繪抬起頭,花貓似的臉上露出一抹有些勉強的笑,又低下頭,完全沒了往日那種跳脫的活力:“有幾個流浪忍者,在我們的巡邏範圍設了埋伏。”
“三島,中了起爆符陷阱。”
“死掉了。”
“”
佐原霧聞言一愣,心下的喜悅感忽的被衝散了。
看著少女那無措、恐懼,又強行按捺的模樣,他沉默了半晌,有些小心的伸出手,撫上少女的頭頂。
僅僅是這有些謹慎的安慰,就讓雪繪莫名的破了防,頓時埋頭在他胸前,緊緊的拽住他的衣裳,身體微微抽動著,卻哽咽得連哭聲都發不出來。
“霧”
畢竟還是個十二歲的孩子。
但是,忍者的世界就是這樣的。
殺其他人與身邊人被殺,是大多數忍者都要經曆的兩道關卡。
甚至像雪繪這樣能把眼淚憋到家裡的都是少數,大多數人都會像看到阿斯瑪戰死的鹿丸那樣,當場就哭出了聲,或者一邊哭一邊戰鬥。
這都是‘未成熟’的忍者的標誌。
佐原霧這個時候也做不了什麼,隻能小心的安撫著,等她自己緩過來。
待到把情緒發泄出來,在好好的泡個澡,吃一頓哥哥做的大餐,然後在漫長的夜晚裡熬到撐不住,迷迷糊糊在噩夢裡睡過去,這樣來回幾次。
差不多就能‘成熟’了。
這就是忍者。
即便是能夠平心靜氣,頂著未知、恐懼與疼痛的壓力,自己割掉舌頭的佐原霧,那也不是一天就能煉成的。
“真是個糟糕的職業。”
這一晚上,佐原家的兩人輾轉反側。
佐原霧忽然對於自己的便宜妹妹也是忍者這件事,有了一種微妙的‘實感’。
這並不是他以前沒有發現,而是以前的佐原霧將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了自己的生存這件事上,根本沒能力也沒資格向周圍人施以關懷。
即便有,那也是裝的。
但是現在,他似乎突然有了這種程度的餘裕。
處理事情的方法也變多了。
人脈、實力、輿論、勢力。
如果想讓這孩子安全些,該怎麼做?
送到綱手那裡學醫療忍術?
安全應該沒問題,學不學得會不是重點,重點是能拖到他打完仗回來,最好這段時間還能不用出村。
除此之外,還有村裡的危險
現在是二戰時期,木葉早年間的底蘊猶在,村子對年輕人還有許多優待。
最近雪繪他們小隊巡邏的路線都算得上安全,這幾個月也就遇上些山匪之流,任務評級大多是c級,從沒出過什麼意外。
正常情況下,根本不該有什麼流浪忍者有這麼大膽子會往木葉邊緣闖,更彆說是用起爆符陣埋伏了。
誰指使他們來這搞事?不要命了?
他安靜的坐在床邊,心中這樣想著。
“十七天,第三批,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麼?”佐原霧默默的嘀咕著。
不知不覺間,實力所帶來的自信,正在突破他作為一個霧隱臥底時的謹慎思維,前不久親手割斷的那個舌禍封印,像是不經意切斷了他那根小心翼翼的神經。
身懷利刃,殺心自起。
“可惜。”
“當時做事隻顧著求生,動作還是太小心了。”
“應該早早的斬草除根才對。”
佐原霧低低的吐出一口氣,穿上衣服,隨手把臉一蒙。
他準備出去遛個彎。
(琳和卡卡西的感情戲基本沒有,可惜↑)
(上色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