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不拮據的天天住單位吃食堂了嘛?
怎麼現在表現出來的,和傳言中的都不一樣啊。
出手闊綽,十萬都不當錢了。
手下這清一水兒的精壯小夥兒,一口一個老板的喊著,這叫坐冷板凳?這明明是自動加熱的板凳!
吳治國剛才吹噓跟著唐蓉芝他們回去住彆墅了,眾人真以為是假的,畢竟吳治國也不是個靠譜的人,眼下看人家許伯安這實力,十有**是真的了。
不差錢、不差權、不差房!
這和人們私下裡說的八卦消息簡直大相徑庭啊!
怪不得都說小道消息代表不了官方語言。
這事兒也差的太遠了吧。
“伯安,你這孩子,胡鬨什麼?”唐蓉芝有些麵色難看的說著。
許伯安笑著勸說母親道:“媽,您彆生氣,我就想替你出口氣,我許伯安的爸媽,誰都不能欺辱。”
唐蓉芝看著宴會廳內的亂象,有些擔心的說道:“哎呀,爸媽知道你的好心,可是眼下這地方都成這樣了,人家要是報執法隊了,你怎麼辦?”
許伯安嗬嗬一笑,道:“我自家花錢砸我自己的東西,誰能說我做得不對,對不對?”
許伯安瞪了一眼還在流鼻血的大漢。
原本的囂張大漢,此時乖的就和小白羊一樣了,笑眯眯的討好的說道:“對對對,大哥你說得對,你這錢給多了,要不我再讓人收拾一下,您再砸一邊。”
“滾蛋,老子還心疼手下兄弟們累著呢。好了小刀,回來吧,招呼兄弟們喝口水,你去把手包紮一下。”
“我沒事兒的!”淩峰倔強的說道。
囂張大漢嘿嘿笑著:“刀哥,刀哥,對不住了,兄弟這地方有藥箱的,就在角落儲物間那裡,有燙傷藥跌打藥和創可貼,您看需要什麼隨便拿。”
淩峰壓根不搭理他,還是許伯安招呼道:“你在這兒廢什麼話,還不快滾去把藥箱拿來。”
“啊對對對,我現在就去。”
囂張大漢起身匆忙的跑了過去。
唐蓉芝看在眼裡,一瞬間覺得兒子說的做的好像沒毛病,還挺有道理的。
剛才自己這些人和眼前這個囂張大漢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講了好久,然而真的是沒有任何作用。
自家兒子這才來了一會兒,事情便有了完全相反的轉機。
誰對誰錯,說得清嘛?
“叮鈴鈴!”
“電話!我接個電話。”
許伯安的表姨愣了一下,有些尷尬的指了指自己的手機,看了看許伯安,又看了看唐蓉芝。
似乎沒有兩人的允許,她都有點兒不敢接電話了。
唐蓉芝急忙說道:“快接啊表姐,是不是孩子的電話。”
電話接通,話筒中便傳出了急躁的聲音。
“媽,我這邊接親活動馬上就要結束了,咱們那邊的酒店宴會廳溝通好了沒有嘛。”
聽著話筒中傳來的急躁聲音,許伯安的表姨下意識的瞄了一眼眼前像是遭受了台風摧殘後的破爛宴會廳,麵色之中慌亂無比。
“這……這……”
許伯安的表姨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猶豫不決的一個字一個字的重複著。
“到底怎麼樣了媽,你倒是快說啊。彆我這邊都過去了,沒地兒落腳吧。”
許伯安的表姨都要急哭了。
他該如何和孩子說,宴會廳已經不複存在了。
這話根本說不出口啊。
許伯安看在眼裡,抬手伸了過去,道:“表姨,我來和他說。是我表弟吧?”
表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滿懷歉意的說道:“孩子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有些被慣壞了,不好意思啊。”
表姨下意識的解釋著,似乎生怕自家孩子會惹惱許伯安似得。
許伯安笑了一下,道:“放心好了,這事兒我有辦法解決,不會耽誤事兒的。”
“喂,媽……媽……你倒是說話啊?能聽到嗎。”
聽著電話裡焦急的聲音,許伯安清了清嗓子,道:“喂,表弟吧,我是你表哥,許伯安。”
“嗯?表哥?我媽呢!”
許伯安沒接這個話茬,轉而說道:“你聽著,現在,儘快通知你和女方的雙方親友,東江二電賓館這邊的宴會取消。”
電話那頭瞬間炸了:“什麼?你開什麼玩笑,胡說八道什麼,都已經這個時間了,哪兒來得及啊,你把電話給我媽,你到底是誰啊。”
許伯安完全不回應電話中的話,繼續說道:“你的婚宴改在皇朝大酒店舉辦,屆時,每位到場的親友可以得到兩千元的紅包,作為這次雙方新人的心意和感謝。”
“你說什麼?”電話那頭的聲音非常古怪,聲音中有著驚喜、驚嚇、難以置信、希冀、質疑、激動等各種情緒。
“我知道你聽明白了,按我說的去做,你已經沒時間猶豫了。表姨,這些錢和酒店,我來安排,你告訴他,照辦就是了。”
許伯安說罷,將手機遞給了表姨。
表姨接過電話,剛“喂”了一聲,就聽那邊連珠炮的發問了起來。
“媽,到底是什麼情況,剛才那人誰啊。他開什麼玩笑,皇朝大酒店可是咱們東江最好的星級酒店,我倒是想去,人家讓進門吧?兩千的紅包,咱們雙方可是請了將近二十桌親戚朋友啊,三四百號人,這得多少錢啊。你不是遇上電話詐騙了吧媽!”
許伯安表姨神色尷尬的望了許伯安一眼,沒辦法,這老年機雖然功能少,但是在音量這方麵實在是沒得說,絕對敞亮。
“兒啊,你表哥可是大老板,住彆墅的那種,做工程的哩,咱聽他的,啊!”
電話的聲音明顯停頓了一下,繼而有些難以置信的語氣傳來:“啊?大老板、彆墅、工程!我天……我還有這麼好的表哥,媽,你在外麵沒私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