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盧偉抬起闊刀指著謝安,大聲表達自己的怒火。
雖然眼前這蒙麵漢子刻意改變了嗓音,但謝安還是聽出來了。
“原來是大姑爺……不知道小人何處得罪了姑爺。竟遭姑爺這般記恨。”
眼看身份識破,自覺勝券在握的盧偉也沒含糊,“老東西,你拒我朋友的典當生意,駁我麵子。還有臉說?”
謝安假裝害怕的樣子,“小人之前隻是維護當鋪的生意而已……姑爺也知道的,小人這些年來勤懇管著當鋪,從來不敢出半點差錯。若有不妥之處,還請姑爺指教。”
看見謝安滿臉的驚恐,盧偉臉上的表情越發得意,“你個老東西乾嘛死腦筋?李府大少爺沉迷武學,將來要走武舉。李府產業後繼無人,而我……遲早要接手李府的產業。你懂嗎?”
謝安露出恍然的表情,“小人明白,以後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那塊玉佩,今晚我就回去用一百兩銀子當了。”
盧偉聽聞這話,頓時心頭大喜。還和後方的張偉交換了一個眼神。
顯然,兩個人都心動了。
盧偉拿著刀的手都沒那麼用力了。他今晚是打算做掉謝安,然後給賀春利施壓,圖謀當鋪的銀錢。
可如果謝安如此識趣……倒是免去了諸多周折。
而且今天威脅過這老東西,想來這老東西以後必定會規規矩矩聽話。
權衡再三,盧偉收到了刀:“老謝頭,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謝安拱手,露出拍馬屁的笑容,“姑爺說的對,你才是李府產業未來的主人。我就是個奴仆,隻想混口飯吃。”
盧偉仔細思量過後覺得很靠譜,當下把刀塞回刀鞘,笑盈盈的走到謝安身邊,還很和善的拍了把謝安的肩膀,“如此甚好。白天的事情是我衝動了。走,現在就去當鋪把那玉佩典當了。”
謝安拱手道:“小人以後定當以姑爺馬首是瞻。現在就去當鋪……”
“哈哈哈,老謝頭果然是個明白人……”盧偉心情大好,笑容滿麵。就在他笑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感到一抹銀芒閃過……
卻是謝安那隻一直藏在長袖裡麵的手伸了出來,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銀亮的匕首,猛的紮進了盧偉的左側太陽穴。
噗!
極大的力量,鋒利的匕首……直接刺穿腦殼,刀尖從右側太陽穴透了出來。猩紅的血,順著刀尖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你……”
盧偉隻覺大腦一片空白,才說出一個字就感到眼前一黑。隨著謝安拔出匕首,盧偉的身體也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你個老東西,敢偷襲李府姑爺!拿命來!”
五米外的張偉驚呼一聲,二話不說就提刀衝了過來。
張偉是個行家,衝鋒的速度很快。
但是謝安的速度更快。
開弓,搭箭。
“嗡”的一聲就拉弓成滿月。四五米的距離根本不存在瞄準的問題,直接鬆開弓弦。箭矢“咻”的一聲便朝張偉疾馳爆射而去。
這可是一石重弓,近距離下可以輕鬆破甲。便是武者中箭也撐不住。
張偉不愧是練過武的,竟然用闊刀蕩開了這一箭。隻聽“當”的一聲,震得他虎口發麻,暗歎好強的箭。
一個五十歲的將死老頭,怎麼能拉開這麼重的弓?
還未等張偉緩過神來,第二支利箭已接踵而來,轟然擊穿他的腦袋,當場暴斃。
從頭到尾,謝安的動作一氣嗬成,沒有任何多餘的手勢。
雖然是第一次殺人,但是活了五十歲的謝安心態很穩。
從頭到尾,都在謝安的計劃之內。
假意認慫示好,趁盧偉放鬆警惕,暴起殺之。再趁張偉攻殺過來之前,以重弓將其射殺!
如此這般,一打二便不存在任何風險。哪怕百分之一受傷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雖然謝安一打二也絲毫不懼,但畢竟沒有實戰經驗,存在風險。萬一被砍個兩刀,哪怕最後把他們反殺,謝安也覺得不劃算。
“年紀大了,便不喜歡打來打去的。要麼不出手,一旦出手,必須做絕!”
謝安平複心情後到張偉身邊,拔出箭矢,又用張偉的衣服擦拭乾淨箭矢上的血跡,這才將箭矢放入後背的箭袋。
順勢從張偉身上摸出五兩碎銀子,又到盧偉身上摸索了一番,結果才摸出三兩碎銀子。
“堂堂李府姑爺,平時吆五喝六的,就才三兩銀子……看來這些年你並沒有努力。”
不過聊勝於無,謝安毫不客氣把摸來的銀子塞進口袋。
“還是殺人越貨來錢快啊……難怪那麼多人喜歡乾這行當。”
收下銀子,謝安便轉身離去。結果沒走出多遠,忽聽身後傳來個聲音。
“老哥哥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