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養身功不擅長殺伐,但隨著力氣和速度的不斷提升,赤手空拳之下碾壓個銅皮境小成的武者不在話下。
隻有和擅用兵器的銅皮境武者近身搏殺起來,謝安才會覺得沒勝算。
總的來說,謝安感覺已經在黑市站穩了腳跟,可以開始圖謀後事。
張標的後台還虎視眈眈,還有一個巨鯨幫……這些都讓謝安意識到需要儘快練武才可應對突發的意外。
簡單吃過早飯,謝安找到了張林。說明來意,張林聽後欣然同意,“巧了,我今兒也打算去堂口領藥輔,咱們一起。”
“有勞張兄。”
“客氣啥。最近大執事給予我額外兩份藥輔的獎勵,還允許我練赤虎刀法。一方麵是肯定我的舉才之功,也是肯定了黑市生意逐步向好。這都是托了老哥哥的福。”
張林並未昧下功勞,而是直言托了謝安的福。
謝安都看在眼裡。
在過去一個月的時間裡,得益於李少雲的兩次送錢,謝安已經歸還了張林的一百二十兩銀錢。不過獨門藥方的開銷甚大。
至今,謝安手上僅剩下百兩銀錢。
還是窮啊……
值得一提的是,和張林共事月餘時間,謝安倒是覺得張林知曉分寸,為人不虛,但張林還是有點小心思。
饒是如此,謝安仍舊沒有卸下蒙麵。
期間也沒有回去烏橋鎮,就是擔心張林發現自己的身份。
這是謝安唯一的漏洞和風險了,他並不想冒風險。
想著等到自己擁有更高的實力,再做打算不遲。
張林顯然知道謝安的想法,卻從來不說此事。兩人仍舊保持著彬彬有禮的相處方式。
不過天天蒙著麵,總歸是不舒服的。
來到水燈碼頭的白羽堂口時,謝安才發現自己並非另類。不少來往此地的弟子和執事,都是戴了麵具,或者蒙麵的。
眼尖的張林看出了謝安的疑惑,便解釋說,“白羽堂地處在靠近大陰山的六鎮之地,除了黑市雜亂之外,還有很多子弟執事深入大陰山的匪徒窩裡做細作的,還有代表堂口去做些見不得人勾當的。除了高層知道他們的身份之外,平時他們來堂口都是戴著麵具的。這樣的情況並不新鮮。”
謝安心頭了然。
走過繁華的水燈碼頭,進入白羽堂內。
這是一棟非常堅固的大宅,雖比不得縣城的唐家堡那般氣派,卻也有三四分的氣派了。
宅院之中有氣派的演武場,不少弟子在這裡練武對打,時不時引來圍觀人群的陣陣叫好。
除此外,還有配藥房,藏書樓,教習樓,兵器庫……林林總總的叫人應接不暇。
隨處可見流汗練武的子弟執事們。
熱血洋溢的味道十足,不愧是名門的堂口。
首次來這裡的謝安,深受鼓舞,有股子催人奮進的味道。
張林很熟絡的給謝安帶路,一邊解釋道:“現在老哥哥應該明白,為啥那麼多人削尖了腦袋想加入白羽堂了吧。方圓六鎮之地,我白羽堂說第二,便無人敢說第一。”
謝安深以為然。
相比尋常人正兒八經的去縣城講武堂,各大武館學習。來虎狼門的門檻顯然要低很多,所花費的銀錢也沒那麼多。隻不過虎狼門的路子比較野,需要幫門派做事,還伴隨著一定的風險。可不似武館那般,交錢專心練武就行。
難怪大執事和韋典香主常年都待在這裡,極少光顧血嶺黑市。都在潛心修武提升實力呢。
忽然,謝安看到不少豪紳富商打扮的老爺們,帶著下人搬著箱子入內。
“張兄,他們這是?”
張林笑著解釋:“這是方圓六鎮的豪紳富商,經常遇到土匪劫掠村鎮,便會求助咱們白羽堂去剿匪。這些都是孝敬。”
謝安暗暗咋舌。
也難怪。土匪劫掠村鎮,首當其中的肯定是豪紳富商。為了保住財富,免不得要花費重金孝敬白羽堂,打好關係。
難怪白羽堂的堂口這麼繁華,光是這些孝敬就不菲了。
至於這些土匪是真的土匪,還是白羽堂找人假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老哥哥,我帶你去藏書樓,憑借執事的身份牌子,可以免費挑選一門武學。”張林說出這話的時候都很詫異,暗想這老頭真能忍。
其他執事,上任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去領取免費的武學和藥輔了。這老頭竟然忍了足足一個月才來。
謝安卻道:“我初來乍到,當去拜訪韋香主和大執事。還請張兄帶路。”
張林楞了一下,隨即笑道:“還是老哥哥想的周到,應當如此。我帶你去韋香主專門練功的彆院。”
在張林的帶領下,越過繁華的廣場,來到一處僻靜的彆院。
張林輕輕敲響院門,拱手道:“韋香主,張林帶新任執事來拜會。”
隔了片刻時間,裡麵傳來個蒼老的聲音,“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