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津川臉上沾了些不耐,眸色寒冷至極點。
紀舒沒等他回複,打掉了攔在麵前的手,走進家門。
關門瞬間,車燈閃過。
紀舒聽到了庫裡南的引擎聲。
翡翠禦府,她和陸津川的婚房,三年來這裡麵住著的隻是紀舒一個人。
她已經習慣了。
紀舒收拾了一下去浴室洗了澡,坐在床邊拉開了右邊抽屜,裡麵是一份離婚協議。
三年前她和陸津川結婚的第二天早上,陸津川一聲不吭消失,躲了她整整三年。
後來在他們分居的第二個月,在她二十三歲生日那天,紀舒收到了他寄來的離婚協議。
離婚協議上的日期並不是他們領證當天,而是三年後陸津川生日當天。
所以陸津川算是在她生日當天,給三年後的他自己送了一份大禮。
紀舒拿出離婚協議,起身打開了書桌下的第三層抽屜,拿出了最裡麵的一瓶藥,倒出了幾顆就著水吞了下去。
藥丸順著冰冷的水滑過她的咽喉。
苦澀的藥味和冰涼的刺感提醒她這段婚姻開始進入倒計時。
當天晚上陸津川沒有回來。
第二天早上,紀舒是被微信消息提示音吵醒的。
來自‘世界上最好的閨蜜高夏’的十條語音消息。
高夏的大嗓門在早上堪比高中下課鈴,一聽瞬間失去了睡覺的欲望。
“紀舒,你老公,陸津川出軌了!”
“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沒一個靠譜。”
後麵幾條紀舒沒有點開聽,估計同上幾條一樣,是對陸津川的斥責和不滿,以及對她婚姻生活的不幸感到悲憤。
最新的一條消息是一張朋友圈截圖,內容是一個視頻加一句話【歡迎我們的陸大少回國】。
高夏很快就把視頻發了過來。
視頻裡的陸津川被人圍在沙發中間,冷灰色的西裝外套被隨意的扔在一旁,他身上隻穿了一件襯衫,隻不過襯衫有些淩亂。
最上麵的扣子被解開了,解開扣子的人此刻就在他的身邊,是一個穿著紅色短裙的女人。
是昨天那套衣服。
所以他昨天接完電話去的就是酒吧,怪不得一夜沒回。
陸津川這三年不知道身邊又多少鶯鶯燕燕,紀舒想到昨天被他親的那一下,都快懷疑自己會不會生病。
高夏的電話很快就打了過來。
“陸津川這麼光明正大的出軌,他應該慶幸昨天我睡得早,不然今天他就在火葬場裡麵躺著了。”
“他還記得自己已經結婚了嗎?三年來家是一次沒回,反而時不時飛去美國,美國到底有誰在啊,值得他”
高夏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往外蹦,卻在說到一半後聲音突然變小像蚊子一下嗡嗡了幾聲。
紀舒起床走到了浴室,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腳步有一秒的停頓,但馬上恢複正常步調。
雖然隻是打電話,但紀舒知道電話那頭的高夏估計已經把頭埋進被子裡了,單是想她都知道高夏現在一定在懊悔說了剛才那句話。
“徐星媛,陸津川這三年經常飛美國不就是因為徐星媛嗎?夏夏,我和陸津川馬上就離婚了,以後他想為誰去美國,想和誰徹夜狂歡都與我無關了。”
紀舒打開免提把手機放在架子上,打開了水龍頭,雙手撐著洗漱台,水微滿後掬起一捧潑到了臉上。
高夏聽到很是震驚,說話聲都高了幾個度。
“作為閨蜜向來是勸分不勸和,可就這麼離婚也太便宜陸津川了。你喜歡了他十年,因為他你才錯過了伯父最後一麵,甚至還為他失去過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