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業衝到了她麵前大聲叫囂,“我是你弟弟,你一個當姐姐的,幫我不是天經地義嗎?”
紀舒冷著眼,“天經地義?我們國家有哪條法律說表姐應該幫表弟買房買車?你明明有手有腳,自己不去想辦法賺錢,還想著從我身上吸血?”
紀承業已經不再克製自己的聲音,指著她的鼻子怒罵,“那還不是你們這些女人,結婚鬨著喊著要求男方必須買房買車,還要那麼高彩禮。紀舒,你也是這種人吧!”
“紀承業,你自己無能彆把鍋甩給彆人。你的那位結婚對象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嗎?我現在為那個女孩感到可憐,她是上輩子做錯了什麼,才攤上你這樣的廢物!
還有,你要是給不起彩禮,你可以選擇入贅。”
紀舒邊說邊向前靠近,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的紀承業,眼底滿是鄙夷。
“你憑什麼這樣說我兒子!”大伯母氣急了,那張偽善的麵具終於撕碎,滿嘴尖酸刻薄。
“紀舒,你這個沒良心的,你爸媽就是被你這樣的人克死的。”
紀舒緊緊攥了攥手指,直直盯著麵前這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嘲諷道:“那大伯母更要離我遠點了。”
說完,她離開了餐廳。
看著紀舒的身影逐漸消失,紀承業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
“她不肯給我們錢,這怎麼辦?圓圓說了我要是沒有房子和車,她不會嫁給我的!媽,你想想辦法啊!”
紀承業生氣的衝著旁邊坐著的人叫嚷。
“這個白眼狼,當初她爸的錢就應該一分不留全拿走。彆著急,你彆忘了咱們還有後招!我們已經給紀舒一次機會了,她沒有好好珍惜,就彆怪我們用其他方式了。”
“你是說那個人?”紀承業不知想起了誰,繃緊的肩膀瞬間鬆懈。
紀承業兩母子在想到新的解決對策後,兩人不約而同笑了笑。
這時,服務員躬身站在旁邊,恭恭敬敬地說道,“先生,您的菜品已經全都上齊,這是賬單請您過目,稍後可以叫我過來買單。”
紀承業順手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賬單,隨意掃了一眼上麵的數字,難以置信地吼道:“竟然還要讓我們來買單?紀舒難道沒有付錢嗎?”
麵對紀承業的質問,服務員依舊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
他耐心解釋:“您所說的是剛剛離開的那位女士嗎?她在臨走之前隻支付了一杯檸檬水的費用,至於其他消費,她告訴我們由您這邊來結清。”
紀承業怒氣衝衝站了起來,想要給紀舒打電話質問,卻被製止:“兒子,忍一忍。”在接觸到自己母親眼中傳來的訊息後,他忍痛買了單。
在看到銀行卡所剩不多的餘額後,紀承業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戾。
紀舒從餐廳離開後去外麵吃了一碗麵條,等回到陸宅已經快晚上七點。
一樓大廳隻有幾個正在打掃衛生的傭人,紀舒和她們打了聲招呼後直接上樓回到了房間。
明天要回工作室趕方案,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讓紀舒感到疲憊,眼下她已經沒有力氣,隻想快點洗漱完早點休息。
紀舒打開房門的時候沒想到陸津川會在裡麵。
直到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後才反應過來,她今晚要和陸津川睡在同一張床上。
陸津川慢斯條理地解開了領帶,連帶著脫下來的西裝丟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陸津川健壯的身材毫無保留地展現在紀舒眼前。
接著他的手又伸向了襯衫上的紐扣,從領口處開始一顆接著一顆往下解著扣子。每解開一顆,肌膚便多露出一寸,緊實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陸津川手中的動作突然停下,他抬起頭來,嘴角噙起一抹戲謔,“看得這麼認真。”
紀舒收回了眼,“你慢慢表演,我去客房睡覺。”
她轉身正準備出去,手在握到門把手的時候,陸津川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不怕爺爺知道?”
“回來的時候我問過阿姨了,她們說爺爺下午去海城度假了,這段時間他應該不會回來。等他回來,我們也已經離婚了。”
“紀舒,爺爺走之前在走廊上裝了個監控。”
紀舒僵硬地轉頭,眼裡滿是疑惑和不解。
陸津川把手機往她麵前一遞,上麵是他和爺爺的聊天記錄,最顯眼的是一張走廊監控截圖。
紀舒皺了皺眉。
“我對你沒想法。”
陸津川的話在頭頂響起,紀舒抬眸對上了他的眼。
是啊。
他現在心裡眼裡都是徐星媛,這次回陸宅住也是因為受到了陸爺爺的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