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關於橫斷山,林義龍一直聽說過這麼一回事:“幾公裡長的隧道連綿不絕,燈光作用下讓駕駛員昏昏欲睡,事故頻出。”
林義龍騎行時所見所聞也確實是這樣,到了川西盆地平原,有個好處是這裡沒那麼多的盤山路了,但是仍然要萬分小心。
小心謹慎地,林義龍開車載著一家人參觀了皇龍與七寨溝景區,又去看了看戰國時期的岷江堰,隨後在蜀郡稍微停留吃了點讓譚雅和娜塔莎汗顏的紅油腦花和醪糟之後,駛往山城。
“我們那些同學一定羨慕死我們了。”譚雅拍了很多照片,整個一路她都在查詢很多關於西南方向的旅遊寶鑒,“爸爸知道,威爾士的中餐很多都是川菜吧。”
“不止威爾士,好像全英都是這樣。”林義龍答道。
說來很奇怪,英國人顯然把中餐中的粵菜和川菜以及改良菜當成了很不一樣的風格美食——他們認為粵港酒樓裡的熏醬製品和經營中餐改良菜的東西是兩碼事。至於經營中餐改良菜的中餐廳,給國人的菜單大多數以川菜的口味為主——這就苦了林義龍這種既不太能吃川菜,也不怎麼喜歡粵菜的人,至於林義龍喜歡的江淮菜和魯菜,在全英沒什麼市場,林義龍的女兒們也沒怎麼吃過。
“川菜有點辣。”林義龍這幾天中午吃的都是這邊的小吃,以擔擔麵和肥腸粉為主,穿插著串串和麻婆豆腐,每次去廁所的時候都感覺已經被自行車座蹂躪將近1個月的臀部又被吃下去的東西繼續殘害。可隻要午餐開始,他又被帶著紅油的食物吸引:可謂“痛並快樂著”。
“爸爸是不是這次去山城,就要跟我們那個邦妮阿姨一起浪漫一下了?”譚雅問道。
“跟邦妮浪漫不起來。”林義龍想都沒想地答道,他想起了兩人上次的會麵。
不像納迪亞和艾米被林義龍完全征服而完全放心,林義龍每次和邦妮見麵都有些那種放心的相互防備——至於這一點是因為什麼,不止邦妮不太懂,林義龍也不太明白——所以兩人間關係情總是維持在一種“友情之上卻非愛情親情”的信任關係,兩人幾乎都是在“對方所劃定的紅線”頂格範圍外試圖入侵對方領域。如果非得拿一種非常知名關係做比喻,大概就是dc漫畫裡麵的蝙蝠老爺和舉世聞名的氪星人。
“人總是要和異性接觸的,要是每次爸爸都把持不住,身體早就完了。”林義龍繼續反駁自己的兩個女兒,“我跟波莉和素妍她們說起過,爸爸真有那方麵想法,那麼家裡早就碎成渣了。”
“我承認是這樣的,但邦妮和安娜還是與其他女人有些不一樣的。”
“為什麼?”
“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是這麼覺得。”
“女兒的第六感嗎?”
“也許有這方麵原因。”譚雅竟然認同了林義龍在這方麵的理論,“爸爸在自己子女麵前就公開的放蕩不羈,對特定的人感到‘這也許是爸爸喜歡類型’也是無可厚非的。”
“行啦,你們老爹我至少也是需要有點自由權。”林義龍看了看gp,決定在一個叫康家小灣的村莊附近宿營。
林義龍的宿營,也就是放下了副駕駛和車後座的椅背,讓兩者可以和置物箱組成一個平麵,放上墊子和睡袋,剛好可以供身長不那麼誇張的林義龍一個人休息,至於身長不那麼適合三門板吉姆尼的譚雅和娜塔莎,她們要回自己的房間住。
雖然已經進入了九月,可巴蜀盆地仍然很熱:下午最熱能達到三十七八度高溫暫且不計。高濕度帶來的悶熱和蚊蟲讓林義龍這個已經習慣涼爽夏季的人不那麼太舒服,隻能靠汽車的空調自主調節。林義龍把溫度設定為舒適的度,躺在車裡愜意地睡去。
林義龍第二天醒來時天才蒙蒙亮,西部邊陲的日出日落比燕京時間要晚個兩小時,鄉路上沒多少人。林義龍就回到了布萊肯林場的家,在浴室中與女伴們共樂了一番,順便洗了個澡,然後往山城方向繼續行進。
下午快晚餐的時候,林義龍抵達山城的鐵梁區,他的同學冉驍龍在這裡工作。
跟林義龍關係近的同學大多都是中層或者平民,小學同學冉驍龍卻是一個異數,冉驍龍的父母是隨著經濟結構優化失業的那批產業工人。到了大學林義龍都快要忘了這個小學同學時,冉驍龍考進了林父執教的學院,兩人就在校園裡偶遇。因為兩人都愛玩《aoe》和《fifa》,他們就玩到了一起,雖然在之後的幾十年各奔南北,但聯係每年都有。
兩人是在位於一個商圈三樓的川菜館見麵的,寒暄過後等菜的時候,閒聊了起來。
冉驍龍的兒子正在漢武市讀研究生,逢年過節就會回來;而林義龍則把自己發生在不同女兒身上的經曆,捏到了一起說了一下。
“你什麼時候有的女兒?”冉驍龍問道,因為每次林義龍回答他問候時,總說“自己尚未結婚”,所以冉驍龍覺得林義龍既然沒有妻子,就沒有女兒。
“沒結婚不意味著沒有子女啊。”林義龍答道,“我因為各種因素限製,不結婚。”
“那真是......”冉驍龍不知道應該評價林義龍的婚姻觀。
“孩子母親家裡實在是太困難了,我總得為了自己女兒著想一下啊。”林義龍就此辯解道,“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想讓自己辛辛苦苦攢下來的不太豐厚得家產就這麼到彆人手裡。”
“難道,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不應該用一紙婚約獎勵她一下嘛?”
“也許應該,但我現在沒有這方麵的打算。”因為在納稅表上,林義龍還在享受他的基礎免稅額,他在財產上勉強能算的上“一文莫名”的,“如果論起來,孩子他媽的年收入要比我高得多,也許看不上我這點財產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