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雖然說出來有些無恥,可至少林義龍自己覺得,每次和幾個女孩約會雖然相隔幾天,他並不會覺得因為時間久而膩煩,從而相互厭惡的事情。新鮮感,對於林義龍來說其實很重要。
林義龍七月份至少要參加兩場婚禮,一場是薩曼莎的,一場是阿飛和小雪的。
田叔因為身份原因不能回國,可在婚禮現場上,娘家人出場數著實有些悲慘,他於是邀請了林父林母和他能夠邀請到的其他同學出席。
在英格蘭和威爾士,婚禮一定是儀式製而不是注冊製——換句話說,實質上拿有關部門出具的結婚證在法律框架下是沒有辦法得到認可的,但婚禮更重要。
拿林義龍自己舉例,他可以在俄聯邦不同的地區與耶昂姐妹舉行結婚儀式,在婚姻存續的同時可以在韓陽與艾米舉行結婚儀式,也又和凱蒂舉行結婚儀式——這些婚姻儀式都沒有官方發布的“結婚證”或者類似的婚姻關係證明文書,甚至隻是“老小孩”鬨著玩的結婚模仿,但隻要有相關人提供證明說這對夫妻在某某地舉行了儀式,那麼在這裡的法律框架下就是結婚——林義龍也就會被檢方公訴三重“重婚”。
薩曼莎的親朋的人數不多,她在芭蕾學校的同學大多都收到了邀請函,艾米也不例外,把秀妍和素妍委托保姆和任太太照顧,就和林義龍乘著林父林母的那輛海力克斯皮卡一起往倫敦來了。
“你其實真的應該學學開車。”林父駕車,林母坐在副駕上就有空閒聊天,“這樣來回去哪兒都方便。”
“我現在感覺自己也很方便。”林義龍答道。
“艾米你有駕照嗎?”林母見說服不了兒子,就轉問艾米去了。
“我已經領到了駕照了。”艾米有些難為情地說道,艾米的駕照還是林義龍委托納迪亞幫助教學的,就在分娩之前——艾米怕被林母問詰。
“你看看人家小姑娘都有駕照了,再看看你。”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大家都有了,就更不需要我了。”林義龍笑著說出了他的理由。
“真是無可救藥。”林母歎道,“我和你爸上桌肯定得喝乾白或者乾紅,你現在沒駕照怎麼開車送我們回去。”
“說起這個事兒我就生氣。”林義龍突然發起脾氣來,“我走之前都說了,爸爸不能穿普通西裝,這是婚宴的最高場合,應該穿燕尾服和白領結,穿商務西服去不是給田叔和薩曼莎丟人嗎?”
“我覺得這麼穿也沒什麼呀。”林母不以為然,她穿得也是商務禮裝。
“你到那兒之後就明白了,肯定田叔的臉色不好看。”林父林母的決定不是林義龍能左右的——自己老娘的脾氣,他最清楚。
他和艾米倒是全付正式行頭:燕尾服、條紋西褲、晚裝皮鞋等必須的東西一件不少;艾米則是正規的粉色晚禮服長裙,手套和項鏈——肯定沒人會挑他們裝束的毛病。
艾米被夾在林義龍和林母之間不知所措,非常耐心地和林母講述起歐式的著裝要求,從m4公路的西邊一直講道m4公路的東邊。
“是這麼一回事兒啊。”林母大概明白了,自己的著裝可能確實給老同學丟臉,“那我們怎麼補救一下?”
“租一套新的穿上唄。”林義龍想了想,然後發現其實林母可能隻需要穿這麼一次,就想起了他之前在倫敦供職時常去的禮服店,把地址扔給自己老爹,讓林父和林母去那兒換裝。
“用不著這樣吧。”一路上沒怎麼開口的林父反對道,“我們都退休了,不再有求於人,該怎麼穿還怎麼穿。”
“老爹就你這個脾氣,也就隻能在教務處混了。”林義龍扶額,看來這一路他和艾米的勸說失敗了。
“趕快去換吧,這麼老了還要丟人。”林母在艾米講明白事情之後開始督促起自己的丈夫來。
“我不願意!”林父心梗之後,脾氣變得非常隨性。
“要不要我找一個能對付你的人跟你聊一聊。”林義龍頗有深意地盯著自己父親的眼睛問道。
“我換還不行嘛。”林義龍的威脅奏效。
0分鐘後,林父穿著一件和林義龍類似的燕尾服正裝,林母也換好一件淡金色的晚禮裝,換好之後才繼續向結婚禮堂去。
順便一提,同樣是在英格蘭和威爾士,結婚禮堂必須要申報注冊拿執照,才能被承認是一個可以的結婚地點,所以很多買下郊區禮堂或者彆墅的業主都以這個原因招攬新人,而且離市中心都不算近——至於薩曼莎結婚的禮堂,賣點就是離地鐵站近。
“叔叔,把我在往前一條街扔下就行。”艾米這麼申請到。
“怎麼?”
“是這樣,艾米拿的請柬和我們不一樣,她不是以‘林義龍的女伴’的名義參加婚禮的,而是以‘薩曼莎寢室室友’的身份來的,所以理論上跟我們不是一路。”林義龍向林父解釋道。
“真麻煩,講究真多。”林父說著風涼話,但還是儘可能地在艾米指定的地方停下來了。
林義龍陪艾米下了車,然後隨手叫了一輛出租車,把艾米送上去。
自己叫了另外一輛。
林義龍的出租車司機是看著林義龍的如何操作的,他隻不過也隻是掙了一個起車費不到一公裡的錢,覺得林義龍在高峰期間妨礙他賺大錢了。
“你們倆叫一輛出租車不就完了?”南亞麵孔的司機吐槽道。
“如果你少說話,賺的錢會更多的。”林義龍原本想直接扔給司機一張五鎊鈔票,覺得他有些多嘴,就直接換成了計價器顯示的四個銅子,雖然僅僅少一鎊,但林義龍就是不想付,甚至還要等他找零的1便士才下車——這時,艾米已經準備入座了。
“歡迎。”田叔看到林義龍來了,笑著招待他,“我剛開始還尋思你怎麼沒來,原來是分著來的。”
“沒事兒,田叔和我媽媽是同學情,我和薩曼莎是之前共事的情分,一碼算一碼。”林義龍也陪著笑,拿出了他的紅包,“要不然,我前下屬會哭鼻子的。”
“如此愧領了。”田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