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墨空出一隻手握住薑意歡的手,拇指細細的摩挲著,“你也可以這麼放肆。”
薑意歡撇撇嘴,“我可沒有放肆的資本。”
周京墨側頭看一眼薑意歡,薄唇勾起淺淺的弧度,“你當然有,記住,在蓉城,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隨心所欲,不要讓自己受委屈,萬事以你開心最重要。”
薑意歡笑問,“無論做什麼都可以?”
“當然。”周京墨唇角的笑意分明,對薑意歡的溺愛已經深入骨髓,“無論你做什麼,都有哥哥幫你善後。”
薑意歡低下頭,長發順勢滑落,遮住她大半張臉。
她肩膀輕輕顫動,喉嚨裡溢出一串低低的笑聲。
周京墨挑眉,“不信哥哥嗎?”
“我信。”
薑意歡歪頭看著周京墨,眼睛因笑彎成了月牙。
如果今天但凡換一個人對她說這句話,她剛剛的笑都會是嘲諷,可這是周京墨說的,所以她是開心的笑。
因為周京墨確實有說這句話的資本。
為國殉職的爺爺,軍功顯赫的父母,本人還是金融業的大牛。
所以,周京墨在蓉城,幾乎可以說是想怎麼放肆就怎麼放肆。
哪怕他把天捅個窟窿,也不會有人敢置喙半句。
而她雖然什麼都沒有,但是她卻有周京墨。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她開心的嗎?
沒有了吧。
車子停在周宅門口,薑意歡打開車門下車。
周京墨彎腰為她整理了一下微微起皺的裙子,隨後從後備箱裡拎出來兩個禮盒。
薑意歡彆有深意的看了周京墨一眼,其實很多時候,她都覺得周京墨是愛她的。
可她不知道這個愛是來源於哪一種。
如果是親情,為什麼會跟她上床,如果是愛情又為什麼不能告訴她。
“怎麼了?”周京墨笑著問。
薑意歡嘴角緊抿,她很想跟周京墨說,如果你沒有那個意思,就不要隨意的散發暖意去撩撥人。
也許周京墨是漫不經心,可她卻要為此煎熬許久。
可她又不想說,她怕把事情挑的太明,她會連周京墨都失去。
“沒事,進去吧。”
周京墨笑著拉住薑意歡的手,薑意歡像觸電似的把手抽了回來。
“你瘋了,這是來看望周叔叔。”
“那又怎麼了。”
薑意歡差點笑出聲,怎麼了?
如果被周父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周父會立刻給周京墨安排一位優雅知性,門當戶對的妻子。
她或許還會麵臨第二次被強送出國的風險。
周京墨不依不饒的再次伸手牽住薑意歡,薑意歡驚訝的看著他。
“來了怎麼還不進去?”一道低沉的男中音從一旁響起,薑意歡的腦子頓時炸開了。
她僵硬的轉過頭,看向門口站著的那位五十多歲的高大男人。
那人氣度威嚴,隻站在那,就給人一種想對他彎腰的剛硬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