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意歡原本是想逃避周京墨的挑逗,可車裡暖氣開的足,她迷迷糊糊竟真的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有人在親她,像是一片羽毛輕輕拂過,溫柔又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
她緩緩撐開眼皮,就看到周京墨被放大數倍的臉。
“”
薑意歡雙手抵著周京墨的胸膛,微微拉開些距離,側頭看向窗外。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她皺眉道,“什麼情況?”
周京墨一邊繼續那個若有若無的親吻,一邊漫不經心的答道,“封路了,要等雪停才能解封。”
薑意歡無語,她推開周京墨,打開車窗,一股寒氣吹來,凍得她打了個哆嗦。
她把頭伸向窗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大雪已經將所有事物全數覆蓋,整個天地間仿佛隻剩下這無儘的雪。
她無奈的關上車窗,“天氣預報有說雪什麼時候會停嗎?”
周京墨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身體向後靠回座椅,抬手解開幾顆襯衫扣子,露出小片胸膛,整個人都鬆散的不行。
“不知道,也許幾個小時後就會恢複。”說著,他把暖氣又開的足了一些,側頭看向薑意歡,眼裡滿是曖昧的笑意。
“不過今晚肯定回不去了,這有點像兩年前紐約的那個晚上,那天也是這樣一場大雪,外麵冰天雪地,車裡的人卻——”
“你什麼時候可以把你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倒一倒?”
薑意歡看著周京墨那一臉思春的模樣,無可奈何的打斷。
周京墨聽到這話,笑的更加肆意,眼裡的痞氣與色意更甚,“那是哥哥想多了,我以為你會很懷念那一天的。”
薑意歡懶得跟周京墨扯皮,摸索著把自己的車座椅放倒,調整成舒服的姿勢,“睡覺,雪停了叫我。”
車窗外,暴雪如注,狂風肆虐。
車內,卻靜謐得隻剩下他們的呼吸聲。
但薑意歡清楚,在這樣的環境和氛圍裡,她跟周京墨誰也不會睡著。
她所謂的睡覺,隻不過是想讓因為周京墨那三言兩語撩撥起的情潮稍稍平息一些。
周京墨看著薑意歡不斷抖動的睫毛,無聲的笑了下。
他側過身子,動作輕柔的揉捏著薑意歡的耳朵,目光專注,“有個問題我一直都很好奇。”
薑意歡裝睡,沒有反應。
周京墨自顧自的說著,“我爸提出要我結婚的時候,你為什麼會弄掉那隻蝦?你當時在想什麼?”
薑意歡沒有睜開眼睛,她怕周京墨會看穿她心底那抹偏執到近乎瘋狂的占有欲。
她在聽到結婚的那一瞬間,滿腦子想的都是該如何將周京墨禁錮起來。
她想把周京墨關在一個無人可及的地方,牆壁用最柔軟的棉布包裹,這樣周京墨就不會因為掙紮而受傷。
但門窗要用最堅固的精鐵封鎖,鎖芯會是世間最罕有的構造,鑰匙隻有她一個人有。
她會用鎖鏈銬住周京墨的腳踝,在鎖鏈上刻上她的名字。
然後她會穿最漂亮的裙子在周京墨麵前跳舞,讓周京墨的目光隻能為她停留。
哪怕歲月漫長,哪怕周京墨會恨她,她也絕不會放周京墨離開。
就算是死,她也要劃破他們的皮膚,讓鮮血交融,讓周京墨的靈魂永遠都與自己綁定,成為她獨一無二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