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墨支起身子,高大的身軀朝薑意歡靠攏過去。
“回答我。”
“答案你肯定不想聽。”
“那你想的——”周京墨壓著薑意歡,舔舐著她的耳廓,聲音啞到了極致,“跟我有關嗎?”
薑意歡沒說話,用力抓著周京墨的頭發,把他的頭拽起來,重重的吻了上去。
這個吻熱烈、纏綿、卻很短暫,以至於分開的時候,還牽扯出一條細細的、透明的絲。
那絲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曖昧的光澤,似斷未斷,就跟他們之間的關係一樣。
剪不斷,理還亂。
周京墨蹙起了眉,顯然是意猶未儘。
他再次低頭,想繼續這個吻,卻被薑意歡抵住胸膛。
周京墨啞聲問,“什麼意思?”
薑意歡伸出手指摸索著他因為親吻而泛紅的嘴角,笑著說,“你還記得紐約那晚你曾對我說過的話嗎?”
“當然。”周京墨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滿是深情、渴望,“我對你說,彆害怕,哥哥會幫你碾碎所有的螻蟻,用他們的屍骨為基石,為你造就最美的家。”
“我一開始隻把這句當做玩笑,但現在,我想試著信你一次。”
“合作?還是——”
“就算是合作吧,總之,沈家沒倒之前,你不可以結婚。”
說完這句,薑意歡便再次閉上眼睛,過了幾秒,耳邊響起奚索的聲音,周京墨的身子撤了回去,緊接著,她便聽到周京墨低沉的聲音。
“你永遠都可以相信我,無論是狂風暴雨還是晴空萬裡,你隻要轉身,就一定能看到我,這跟合作無關,我是你的哥哥,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薑意歡聽到那句哥哥,心口抽痛了一下。
她聲音有些縹緲,“好。”
周京墨側頭看向窗外,眼裡藏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那股悲傷深入骨髓,讓他痛到了極致。
其實紐約那晚,那句話的後麵還有一句。
——然後,讓你成為我一個人的禁臠。
從小到大,每次見到薑意歡,他的心跳都會不由自主的加速。
可他隻能把這份情愫埋在心底,因為薑意歡貌似隻把他當做可以依賴的哥哥。
他多想讓薑意歡明白,自己對她的愛不是親情,而是哥哥對妹妹的——最卑劣的愛。
可他不敢,他害怕一旦袒露,就會把薑意歡推遠。
紐約的那晚,他很激動,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對薑意歡剖白自己。
可第二天薑意歡的疏離又把他剛剛聚起來的勇氣全部打散。
對於他是解藥的那晚,於薑意歡而言,隻是情緒的發泄點罷了。
於是,他再次選擇沉默,在無數個夜晚獨自咀嚼著思念的苦澀。
可他發現,他再隱忍克製,把外在的筋骨鍛煉得再強大。
薑意歡隻需要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可以輕易戳進他的心窩子,傷得他鮮血淋漓。
就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