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莊蝶帶著我坐上警車,隨著車輪的滾動,直奔市中心醫院而去。車窗外,車流不息,而我心中卻五味雜陳,忐忑不安。
到達醫院後,莊蝶輕車熟路地帶我走進精神病科。
辦公室裡,燈光柔和,一位年老的醫生正坐在診室內,身穿白大褂,麵容慈祥,此時正好沒有病人就診,顯得格外寧靜。
莊蝶出示了警官證,簡明扼要地向醫生說明了情況,並提出要求。老醫生聽後,微微頷首,示意我坐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專業的審視與關切。
“你平時有耳鳴的情況嗎?”醫生的聲音溫和而和藹,仿佛能撫平人內心的煩躁。
“偶爾會有,特彆是在安靜的時候。”我回答道,聲音略顯緊張。
“那有沒有經常做噩夢呢?”醫生繼續詢問,目光始終落在我的臉上。
“那倒沒有,睡眠質量還算可以。”我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輕鬆一些。
“那你有沒有幻聽或幻視的現象?”醫生的問題逐漸深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專業而深邃的探究意味,仿佛能穿透迷霧,直達人心最隱秘的角落。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撓撓頭,尷尬地笑了笑,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有時候,我盯著天花板看久了,就會發現天花板上有人影綽綽,有動物在悠閒地踱步,還有花木在微風中搖曳生姿,它們好像都會動……這,這算不算幻視呢?”我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不確定,眼神中閃爍著忐忑。
醫生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職業的淡然,又蘊含著對病患的深切理解。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眼神示意我繼續說下去。而我,卻分明感覺到莊蝶的目光如芒刺在背,她顯然對我的描述感到吃驚,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疑惑,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這樣吧,”醫生緩緩開口,聲音溫和而堅定,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厚重的卡片本,封麵上赫然寫著“心理評估”幾個大字,“我們來做一個係統的測試,通過一係列科學的評估方法,來確定你的心理狀態。測試完就可以進行評估,看看你是否處於正常狀態。”
我點點頭,心中既期待又緊張,仿佛即將踏上一段未知的旅程。隨後,醫生對我進行了一係列的測試,從簡單的圖形識彆到複雜的情感判斷,每一個測試都設計得既巧妙又嚴謹。我根據他的指令,對每一張卡片進行仔細的觀察和評價,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生怕自己的回答會影響最終的判斷。
不一會兒,卡片本已經翻過大半,眼看測試即將結束,鑒定結果也即將浮出水麵。在整個測試過程中,醫生始終保持著笑眯眯的表情,沒有絲毫的震驚或疑問,仿佛早已胸有成竹。這讓我感到一絲欣慰,似乎測試內容已經基本證明我是一個正常人,我的所見所感並非無稽之談。也就是說,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那麼警察就應該全力以赴地進行調查和搜索活動,儘快查明四個人失蹤的真相,讓一切謎團水落石出,還原事實的本來麵目。
突然,一個身著整潔護士服的年輕女子急匆匆地闖進來,她的神色緊張而焦急,一把拉住醫生的手就往外走,步伐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你這是乾什麼?”老醫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驚叫起來。他試圖掙脫,但護士的手仿佛鐵鉗一般,緊緊握住不放,他不得不被拖著踉蹌前行。
“趕緊過去!”護士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與慌亂,“十六樓1612病房的孕婦情緒激動到了極點,院長已經下了命令,讓你快去進行情緒疏導,再晚一會兒恐怕就會出大事了!”
醫生聞言,臉色瞬間凝重起來,他明白了事情的緊迫性,隻能無奈地扭過頭來,向我們投去歉意的目光,匆匆說道:“一會兒我就回來,你們稍等片刻。”
醫生和護士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走廊的儘頭,隻留下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氣中。我們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地等待著,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與不安。
我忽然想起自己的未婚妻,她也是一位即將臨產的孕婦,此刻正獨自在家等待著我。想到此處,我不禁悲從中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最終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男人不哭。”莊蝶輕聲安慰道,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仿佛能撫平人心中的傷痛,“醫生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們耐心等待便是。”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醫生卻遲遲未歸。莊蝶見狀,眉頭緊鎖,對我說道:“我去1612病房看看,催醫生回來寫結論。你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跑。”
我感激地點點頭,目送著莊蝶離去的背影。然而,莊蝶去了很久也沒有回來。我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最終決定自己上去找醫生。
十六樓,一個充滿消毒水味道的樓層,我乘電梯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走廊上靜悄悄的,隻有偶爾傳來的腳步聲打破了這裡的寧靜。我順著雙數房間號從1602一路走過去,心中默念著醫生的名字,期盼著能快點見到他。
就在走到1610病房時,我忽然聽見隔壁的1612病房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聲音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仿佛要將整個樓層都撕裂開來。我的心猛地一緊,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朝著1612病房飛奔而去。
我猛地衝向1612病房,雙手用力推開房門,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吱嘎聲,病房內空蕩一片,死寂無聲,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更添了幾分陰森。我的目光迅速在病房內掃視,最終在地麵上定格——那裡赫然躺著一灘鮮血,如同盛開的彼岸花,觸目驚心,讓人不寒而栗。
在血跡的邊緣,一隻蝴蝶靜靜地躺著,翅膀上的斑紋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又似在暗示著什麼。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輕輕蘸取了一滴鮮血,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這意味著剛剛這裡確實發生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心中一驚,這血究竟是誰的?是那個即將臨產的孕婦的?還是那位匆匆離去的醫生的?亦或是剛剛離開的莊蝶留下的?
我的頭皮一陣發麻,思緒如亂麻般交織,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疑問和猜測。突然,猴子丟袋子的情景浮現在我的腦海中,胖子員工曾說過,猴子正是因為看見袋子中冒出一隻蝴蝶,才驚慌失措地丟掉了袋子。這兩者之間,是否有著某種微妙的聯係?還是說,這隻是一個巧合?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人推門而入,他低垂著頭,手中削著一個蘋果,神情專注,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病房內的異常。然而,當他猛然抬頭,看見我正呆呆地盯著手指上的鮮血,再望向空無一人的病房,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中的蘋果也應聲落地,滾落在血跡旁,更添了幾分詭異。
“你……你……”他顫抖著手指,水果刀在空中揮舞,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恐和憤怒,“我的家屬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我慌忙擺手,試圖解釋:“不知道啊,我也正納悶呢。我剛到這兒,就發現地上有這麼多血。”
“現在就你一個人在這兒!”他握著刀,一步步向我逼近,聲音中帶著幾分歇斯底裡,“你害了我的老婆?”
“沒有!”我連連後退,心中充滿了恐慌和無辜,“我聽到一聲慘叫,然後才衝進來的。結果什麼人也沒有,就隻有地上這一灘血。”
“你得相信我,”我攤開雙手,目光誠摯地看向他,試圖讓他冷靜下來,“就算我殺人了,那屍體在哪呢?”
“那我的老婆去哪兒了?這血又是誰的?”家屬的情緒愈發激動,顯然無法接受這個結論,他的雙眼赤紅,仿佛要噴出火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無奈地聳聳肩,心中充滿了困惑和無奈,“我既沒有殺人的動機,也沒有殺人的事實啊。”
“你胡說!”那家屬的目光中閃爍著極度的憤怒和絕望,持刀的手開始劇烈顫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向我刺來,“不是你殺的難道是我殺的?”
說著,他便如一頭失控的野獸般,直衝我而來。一邊奔跑,一邊歇斯底裡地喊叫:“老子殺了你!”那聲音在空曠的病房內回蕩,更添了幾分恐怖和絕望。
我被嚇得一個激靈,掉頭便往外逃。眼見電梯就在不遠處,但腦海中卻響起一個清晰而堅定的聲音:不能等電梯,醫院人多眼雜,且電梯速度緩慢,必須從緊急出口走樓梯才能迅速逃脫。於是,我毫不猶豫地衝向緊急出口,心中祈禱著能夠儘快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於是,我沿著樓道走廊,一路狂奔,每一步都踏著恐慌與求生的節奏。果然,在不遠處,一抹鮮紅的緊急通道指示牌如救命稻草般映入眼簾。我猛地推開那扇厚重的木門,仿佛推開了一扇通往生的希望的大門,隨後順著狹窄而昏暗的樓梯,一路向上攀爬,每一步都踏得堅定而急促。
身後的腳步聲如同追命的鼓點,夾雜著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那家屬的怒吼如同野獸般,夾雜著無儘的憤怒與絕望:“老子四十多歲,好不容易才盼到老婆懷孕,你他媽的毀了我的一切,我一定要殺死你!”那聲音在樓梯間回蕩,帶著一股讓人心悸的寒意。而另一個路人的尖細聲音,則試圖在這混亂中找回一絲理智:“冷靜!放下你的刀!不要衝動!”
我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逃跑。他手中有刀,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一旦被他抓住,後果不堪設想。我還有未婚妻在等著我,我不能就這樣倒在這裡。
“你逃不了!”那家屬的怒吼如同死神的低語,緊追不舍,“老子一定殺了你!”
我的心跳如同戰鼓般轟鳴,每一次跳動都仿佛在提醒我,生死就在一瞬間。我沿著樓梯快速奔跑,雙腳如同跳躍在緊繃的琴弦上,每一次落地都激起一陣急促的回響。有那麼一瞬間,我仿佛置身於一個虛幻的世界,腳下的樓梯變成了無儘的深淵,而我,正試圖在這深淵中尋找到一絲生機。
轉眼間,我便看見了通向建築天台的門,那扇門仿佛是我最後的希望。我心中暗自祈禱,希望這扇門沒有鎖上,否則,我真的就無路可逃了。
我用力一推,幸運的是,天台的門並沒有鎖。我衝上天台,卻發現這裡空蕩蕩的,四周隻有大約四十厘米高的不鏽鋼欄杆,如同脆弱的防線,守護著這片最後的淨土。再往前便是萬丈深淵,我隻能轉身站定,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恐懼與絕望。
大約兩秒鐘後,那個中年男人也衝上了天台。他手持水果刀,臉色猙獰如鬼魅,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我的心弦上,讓我心跳加速,幾乎窒息。他的五官因為氣憤而扭曲得如同扭曲的年輪,每一道皺紋都訴說著他的憤怒與絕望。
“我沒有傷害你的妻子!”我竭力保持冷靜,試圖用理智說服他,但他卻根本不予理睬,隻是步步緊逼,手中的刀如同死神的鐮刀,隨時準備收割我的生命。
我一步步地後退,直到小腿肚子碰到了欄杆,冰冷的觸感讓我瞬間清醒。我深知自己已經無路可退,隻能拚儘全力,尋求一線生機。
“我殺了你!”他持刀惡狠狠地向我撲來,那一刻,我仿佛聽見了死神的笑聲。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猛地一個跳躍,如同脫離了地心引力的飛鳥,平移了足足一米左右,成功地躲開了他的致命一擊。
與此同時,我眼睛的餘光瞥見,他因為撲空而收不住腳步,身體失去平衡,直接從樓頂掉了下去!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我隻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以及那聲淒厲的慘叫,在空曠的天台上回蕩。
我的頭猛地一陣眩暈,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以一種詭異的節奏旋轉,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而扭曲。我艱難地撿起那把被欄杆撞落至樓頂邊緣的水果刀,其上還殘留著幾絲不易察覺的血跡,在微弱的陽光下閃爍著不祥的光芒。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心臟卻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握住,跳動得異常劇烈。
隨後,我蹲下身子,趴在樓沿上,目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樓宇,向下望去,嘴裡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完了完了,我又殺人了。”這句話如同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我的心頭,讓我幾乎無法呼吸。我緊閉雙眼,心中一片茫然,不知所措,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異常安靜,隻有我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在耳邊回蕩。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熟悉而略帶急促的聲音將我驚醒。“看什麼呢?”莊蝶喘著粗氣,出現在我的身旁,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關切。“看跳樓啊,”我頭也不回地答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麻木和空洞。“他跳樓了?”“誰跳樓了?”莊蝶的語氣中滿是驚訝,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剛剛打了個電話,你就不見了。不過要找到你也不難,畢竟我可是警察。”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嘲和無奈,但更多的是對我的關心。“說,你怎麼跑到樓頂來了?”她繼續追問道。
“我被一個瘋子追殺,”我無力地解釋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恐懼和不安。“他拿著一把刀,硬說我殺了他的妻子。”“然後你就跑到樓頂了?”莊蝶的語氣不緊不慢,仿佛在詢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然後他就莫名其妙地跳樓了?”她突然轉身,目光警惕地後退了一步,仿佛害怕我也會突然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我站起身,轉頭看向她,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他自己跳下去的,”我再次強調道,試圖讓她相信我的話。“是嗎?自己跳樓?”莊蝶顯然不相信我的話,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不解。“你怎麼不自己跳下去呢?”她反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和諷刺。
“他拿著刀追我,”我糾正了自己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和緊張。“我一躲閃,他就掉下去了。”我邊說邊指了指腳下的樓沿,為了打消她的疑慮,我先趴了下來,試圖讓她看到下麵的情況。“咦,”莊蝶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什麼也看不到啊。”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和失望。
我心中也湧起一絲疑惑和不安,的確,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應該會有很大的聲響,也應該會引起路人的注意才對。可是,此刻四周卻一片寂靜,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種異常的安靜讓我感到更加恐懼和不安。
我們沿著欄杆查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樣。莊蝶皺了皺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走,到地麵看看。”她站起身,轉頭對我說道。我跟著她乘電梯來到地麵,將整個大樓四周仔細查看了一遍,無論是路上還是草坪,都沒有發現任何反常的情況。問了幾個護士和路人,他們都說沒有特彆的情況發生。
莊蝶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問道:“你這是不是不確定的幻象?”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探究。無論我怎麼解釋,她都不肯相信我的話。她走開,在離我大概二十米的地方,一邊看著我一邊打電話。她的語氣低沉而嚴肅,似乎在向什麼人彙報著這裡的情況。
大約過了五分鐘,她走過來對我說:“你走吧。”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決絕。
我很驚訝,明明到醫院後又發生了一係列讓我無法說清的怪事,我怎麼能走呢?她見我不肯走,便說道:“我覺得你也許該回家好好地補一個覺,以免出現更多的幻覺。”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但我知道,她更多的是在試圖讓我離開這個充滿詭異氣氛的地方。
我堅決不答應,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說道:“在真相大白之前,我絕不能離開警察的視線。這幾日,好幾個人都當著我的麵離奇地失蹤了,而我,仿佛被無形的線索纏繞,有著說不清的嫌疑。若此刻我擅自離開,豈不是更加坐實了那些莫名的指控?你是我身邊最近的警察,我需要警察的監督和證明,來還我清白。”
她微微皺眉,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說道:“我可以證明你是清白的,用我的人格擔保,證明你說的這一切離奇事件都是不存在的。這樣,可以了嗎?”
我搖了搖頭,反問道:“可是,你們不是已經立案調查了嗎?難道就這樣隨隨便便地結束了?”
“根據我們的規定,”她無奈地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所長剛剛通知我,這個案件因為缺乏實質性證據,決定暫時結案了。”
我聞言,心中五味雜陳,點了點頭,臉上卻難掩疑惑與不甘:“我明白了,但……”我的話語中充滿了未竟之意。“你剛才打電話告訴你們領導,說我有幻聽幻視的症狀,對嗎?”我直視著她的眼睛,試圖從她的表情中尋找一絲破綻。
她坦然地點了點頭,毫不隱瞞地說道:“是的,當時所長認為你的描述過於離奇,拒絕立案,認為你可能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剛剛精神科的醫生也告訴我,根據他們的測試評估,你確實存在一定程度的精神恍惚症狀。而你現在又說有人跳樓,但現場卻毫無痕跡,這更加印證了你的敘述可能隻是幻想的產物。難道不是嗎?”
我一時語塞,心中卻在翻湧著各種思緒,試圖找到那個能夠說服她的關鍵點。我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著如何才能打破這個看似無解的困境。
她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同情與無奈:“我今天其實休息,本來約了好朋友今晚一起去看西田演唱會。是所長硬要我順便帶你到醫院來檢查一下。如果你一切正常,我們就組織搜查小組進入景區繼續調查;但如果你狀態不佳,那就隻能讓你自己離開了。而我,則要繼續我的休假。我已經讓警車回派出所了,你自己安排交通回家吧。”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歉意,但更多的是對工作的無奈與對我的關切。
“西田演唱會?”我找到了一個話題,趕緊跟了上去。“是不是在梅薩德斯樓頂露天會場?我也很喜歡的。”“可是我約了男朋友一起去,”她有點羞澀地說道,“你跟著不合適吧。”
“不要想多唄,”我懇求道,“我就想跟著你,不會影響你們的感情的。”
“那隨你,”她有點生氣,但又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