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薩莎!
黎萋萋想起薩莎也曾求過她,讓她想辦法去救卡牢裡的姐妹,這個平日裡總是嫌手底下銷售不爭氣的領班,竟成了她瀕臨絕望時唯一的暖。
薩莎扶著可可漸行漸遠,可可單手插入身上毛茸茸的外衣衣兜。
那是黎萋萋的外衣,兜裡有一張銀行卡,裡麵存著黎萋萋剩下的六億緬幣。
可可在摸到銀行卡的刹那駐足回頭,看到黎萋萋緊貼在後車窗上模糊不清的臉。
她大概能猜到黎萋萋給她這筆錢的用意,那個女孩此時此刻,大概已經自責難過到快要碎掉了。
她是有那麼一刹那恨過黎萋萋,可黎萋萋抱著她崩潰痛哭的時候,她能切身地感受到黎萋萋受人脅迫時的身不由己。
黎萋萋又何嘗不是受害人?
車子即將拐彎,可可捏著銀行卡,衝黎萋萋擺了擺手——
“我不怪你。”
—
回到梨園,黎萋萋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
女孩不哭也不再鬨,如行屍走肉般上了二樓,開門踏入臥室。
許南天緊隨其後,反手將房門鎖上。
鎖扣的“哢噠”聲激得黎萋萋一驚,她猛然轉身,滿臉警惕地盯著許南天。
“你要做什麼?”
他早就知道,隻要放了可可,黎萋萋馬上就會和他翻臉!
許南天冷笑,脫下西裝外套往床上一扔,難耐地抵住領口,鬆了鬆領帶。
“安妮去哪了?”
黎萋萋直截了當地同他交代,“安妮被我解雇了。”
“乾得漂亮!”許南天讚許般地拍了拍手,“以後我的手裡再也沒有能夠威脅你的籌碼了,對不對?”
黎萋萋不語,許南天步步緊逼,她便一步步後退。
“咚”一下,後腰抵上冰冷的衣櫃。
黎萋萋再沒有退路,許南天單臂撐在衣櫃上,另一隻手攬過黎萋萋腰身,將她禁錮在懷裡。
“沒有籌碼,那我就不要籌碼!我們今晚履行約定,以後乖乖做我的女人,再也不要離開梨園一步,好不好?”
“好啊!”
黎萋萋冷笑,抬手解開圍巾,將脖頸處那一個個曖昧清晰的紅痕儘數落在許南天眼裡。
隻一瞬,便點燃了許南天憤怒不堪的火焰,他抬手掐住黎萋萋脖頸用力。
“你讓他碰你了?”
黎萋萋呼吸一窒,隨即又笑了起來。
“是你把我推給祁梟野,憑什麼覺得我還能乾乾淨淨的回來?”
女孩聲音森冷,嘲弄又薄涼,許南天掐她頸的手越鎖越緊。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和祁梟野上床來氣我!我了解你,隻要你不想,不主動,你有無數種辦法逃跑!”
“可我不想跑……”
黎萋萋被霜意染得冰冷的眸子微微揚著,心裡泛起一陣麻木的刺痛。
她淡淡道:“我喜歡他,我願意。”
“喜歡!哈哈哈,願意,你願意!”
許南天惱恨地幾乎快要失去理智,手指的力度大到還差一息就能把女孩掐死。
可黎萋萋不掙紮也不求饒,自始至終都用一種涼薄到毫無生氣的眸子覷他。
“你想死?”
許南天看穿了黎萋萋的意圖,鬆手,拉著黎萋萋手腕狠力將她往床上一扔。雙膝跪在床上,俯身靠近。
“那我偏不讓你死!他碰了你哪裡,我會加倍要回來,我還要把他留在你身上的東西,一點一點剜個乾淨!”
一道寒芒閃過,許南天手裡驀然多了把防身用的鋒利的小刀。
男人笑得猙獰,握住刀把緩緩靠近。
下一秒,一冰冷堅硬的物件抵住許南天的小腹,黎萋萋握槍抬眸。
“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