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婦女掄起胳膊就要朝程晨臉扇去。
程晨由於早年營養不良,身體瘦弱,而對方身寬體胖五大三粗,一看就是常年乾農活的。
她哪是胖女人的對手,隻能閉眼等死。
“啊——”一聲慘叫。
痛沒有疼在她身上。
睜開眼看去。
陽光下,馬尾辮女孩逆著光,手裡攥著頭盔,氣勢洶洶:“這裡是法治社會,容不得你們胡作非為。”
被掄了一頭盔倒在地上的中年婦女,鼻子流血,恨的急跳腳:“我是她媽,打她怎麼了?我就是打死她,也沒人敢管。”
一聽不是醫鬨,大部分人散去,該看病的看病,該救命的救命。
留下一小撮人繼續指指點點。
原來是程晨那三個吸血鬼家人,許在正愁不能替她出頭,他們就送上門來了。
許在邊扶著程晨,邊嗬斥道:“誰說沒人管!警察很快就到了,監控錄像,人證物證,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她的話說的很有氣勢,但對方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嗤之以鼻。
程母叫囂道:“你去報呀!老子教育孩子,不算犯法。”
“這死丫頭報過多少次警,你問問她,有一次成功的嗎?倒是你打人。”
程母指了指自己腫起的半張臉,“等著賠錢吧!”
說起錢,活脫脫像癮君子的程晨弟弟,眼睛大亮,幫腔道:“賠錢!賠錢!小姐姐長那麼漂亮,一定有很多男人養你給你錢花吧!
你是我二姐的朋友,她欠家裡錢,你是不是該幫忙還!”
狗屁邏輯!
許在氣的牙根發癢,恨不得也給他的臭嘴來一掄頭盔。
可程晨拽住她的衣袖,無奈搖頭:“沒用的在在,警察真的管不了家暴。你不必為了我惹上他們。”
多少次報警,她就挨過多少次更猛烈的教訓。
“這邊,警察,打人的人就在這。”楊文俊領著兩名警察趕過來。
可正如程晨所說,這屬於家庭內部矛盾,警察不予立案,但也沒讓他們一家三口繼續胡鬨。
尤其他們吵著要把許在抓起來賠錢。
“她打人,就這麼算了?警察同誌,你們不能欺負老實人。醫生就沒壞人了?我看我女兒就是被她帶壞的。”
程母撒潑耍無賴,“我看就是她慫恿我女兒偷拿家裡三十萬。不行,我現在就要帶我女兒回家!”
說著豬蹄就伸了過來,幸好楊文俊擋在兩個女孩麵前。
聽說不是醫鬨,醫學院的同學也來圍觀。
“許同學平日裡看著挺柔弱的,打起人來竟然毫不手軟。”
“沒錢讀什麼醫學院,我們當醫生本來就不是為了賺錢,現在可好,都被這兩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誒誒!你們聽說沒,就是她擅自給病人開顱,差點鬨出人命。也不知道和哪個院領導睡了,把這事擺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