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切都是陸凡做的局,丁茂財不禁怒火中燒。
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反悔,可現在合同都簽了,還有四個債主作保,肯定是反悔不了的。
而且那個小畜生還特意設置了,變更完成之後再全部打款的條件,不就是讓這四個債主把自己看緊,省著自己領悟過來,去給他找麻煩。
丁茂財越想越氣,但臉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
他端起酒杯,對著劉玉龍說道:“好幾天了,我就沒睡個好覺,老弟,咱們兩個把這一瓶乾了,今晚好好睡上一覺。”
劉玉龍也端起酒杯,道:“老哥哥,說句實在話,這次我跟著他們逼債,實在是不應該,我先向你道個歉。”
“當年我的服裝廠剛成立的時候,是你給的我第一批訂單,這才讓廠子慢慢活下來。甚至上次,你接到的外貿訂單,也沒忘記兄弟,這次你拖欠我五萬塊,我就跟著老古他們將你的軍,我感覺有些對不住。”
丁茂財說道:“都過去了,說這些乾什麼,對了哥哥還有個事想問你,昨天老古把你們喊來的時候,是不是讓你們都勸我把合同簽了?”
劉玉龍麵色尷尬道:“是有這麼個事,但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你也彆想太多,老古說得對,現在就應該快刀斬亂麻,把債務理順,這樣對大家都好。來,咱們喝酒,弟弟敬你一杯。”
兩人推杯換盞,再加上劉玉龍本身就有點愧疚,很快就喝醉了。
丁茂財喝一半,撒一半,再吐一半,就沒怎麼喝。喚了兩聲,看對方沒有反應,他從桌子上拿起對方的摩托車鑰匙,又從他口袋裡翻出幾十塊錢,先是到了加油站打了一桶汽油。
然後騎著摩托車,直奔服裝廠。
他要一把火把那個廠子全燒了。
他想好了,到時候自己就一口咬定,那個廠子還是自己的,自己燒自己的東西,誰也管不著。
丁茂財害怕陸凡今晚再住在廠子裡,對方長得人高馬大,他可打不過。
於是他就把摩托車直接停在了距離倉庫最近的地方。
搬了幾塊石頭摞在一起,準備踩著爬上去,他對這個廠子的每個地方都一清二楚,甚至知道牆上哪些地方的玻璃渣子被磨掉。
先是把汽油桶放在牆頭,然後費勁地一點點爬上去,黑咕隆咚的,他也不敢開手電。
醞釀了一會,他才一咬牙,直接跳了下去。
正當他準備找汽油桶的時候,頓時就感覺頭頂上一陣風聲響起,砰,一根堅硬的棍子直接打在他的腦門上。
緊接著他就感覺好幾根棍子在自己身上,頭上不停地抽打,雨點般的疼痛從身上傳來。
“嘿嘿,老娘等你很久了。”
“狗日的,大晚上不睡覺,就來搗亂是吧!”
“哈哈哈,姐妹們,把繩子拿過來,一千塊錢到手了。”
“手電呢,誰帶著,先看看這個狗賊是誰?”
“太可恨了,一晚上來折騰了我們幾次了,一次次地往廠裡扔石頭,還扔完就跑!”
“終於逮到了!”
“你們看,這是什麼,他還帶著汽油。”
“趕緊去叫廠長。”
丁茂財疼的受不了,他護住頭叫喊道:“彆打了,彆打了,我是你們廠長。”
接著一個強光手電直接照在他的頭上,有人用棍子把他的手挑開。
接著燈光又熄滅了,隻聽有人說道:“看不清,再打一會!”
陸凡醒來,便在院子裡練拳。
重生回來之後,沒有任何娛樂活動,他的生活非常有規律。
晚上練一會拳,把力氣消耗乾淨,倒頭就睡。
早晨,太陽沒出,他就醒了。
醒了就練拳,練力氣。
短短幾天的時間,他就感覺自己的力氣比剛來的時候強了一大截。
原本做二十個俯臥衝,兩個胳膊就開始扇風,現在他做二十個,還猶有餘力。
他起來之後,柳月娥和白露也跟著都起來了。
這個家雖然不大,但是到處都是活,縫衣服、掃地、洗衣服、擦桌椅板凳,做飯,兩人總能找到合適的活。
反正總是閒不住。
相處幾天下來,特彆是經曆了前天晚上和昨天這些事情,兩人守著他都隨便了許多。
今天早晨,他在院子裡練武,兩人去廁所已經不避著他了。
門口雖掛了一個簾子,但聲音卻清晰可聞。
陸凡有心回避一下,但想到萬一自己回避了,人家開始尷尬了呢?
為了不讓彆人尷尬,他隻能自己忍著尷尬。
有些時候,兩人也會停下手裡的活,看一會他練武。
每當做俯臥衝力竭的時候,他習慣通過口號來給自己打氣,“嘿呦,嘿呦,嘿呦”
雙臂也不聽指揮般地亂擺時,柳月娥就會笑癱在小馬紮上,然後白露也跟著癱了。
陸凡趴在地上,緩過勁來的時候,兩人還是在笑。
他問道:“好笑麼?昨天晚上你們就是這樣。有本事你們每人做10個俯臥衝,我就承認你們厲害。”
“我剛才可是做了兩組,每組二十五個!”
“對對對,你厲害,我們娘倆五個都做不了!”柳月娥擺擺手,還在笑。
“做不了就要好好看著,沒看到我一天天都在進步麼。”
陸凡被笑的有些惱火,不由地說道:“你們剛才做的那些活我都看了,可做可不做,白露,家裡的衛生很乾淨,你拿著笤帚掃什麼啊,明天跟著我一起做運動。”
“還有姨,你要是起的太早,也跟著我們活動活動。反正你服裝廠的工作都已經辭了,也沒有彆的事情,總不能一直養膘吧!”
這時,大門突然被人拍響,一個聲音喊道:“廠長,廠長,你在這裡不?大事不好了,咱們廠子進賊了!”
這個內容不好分,就二合一大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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