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再開一輪,這一次楚軒倒是得了好運。
骰盅開出大數來,先前那些跟著他下的人,此時都紛紛壓了小,反倒是讓楚軒一人賺的盆滿缽滿。
十兩金一下子翻成二十三兩,讓邊上許多人都看的眼紅起來。
緊接著一刻鐘,楚軒更是仿佛好運加身般,連押十手,輸了一手之外,其餘皆是大勝。
最開始的十兩金,此時已然滾到了一百多兩。
讓彆的賭徒看著,可是羨慕嫉妒至極。
就連賭桌邊上,都圍過來不少旁觀之人,興奮至極的觀摩起來。
眼看楚軒已然上了頭,眼神中的狂熱興奮讓眼眸都浮現出幾分紅色,呼吸粗重,手子便知道時機到了。
能在賭坊之中被安排來伺候賭桌的手子,一個個都是有些手段之人。
對付一個不曾進過賭坊,被人輕易調動起情緒的公子哥,可謂是再簡單不過了。
兩盞茶時間,楚軒徹底告彆剛才如何下注如何贏的姿態,竟是連著輸了十六把,仿佛怎麼下怎麼輸一般。
那一百多兩金全都輸掉了不說,還從陳雪凝那裡又拿來二十兩金,企圖以此翻身,卻都徹底砸進了水中。
這麼說也不太貼切,至少砸進水裡,多少還能聽個響聲。
“砰!”
楚軒看著最後一把自己又是慘敗,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惱怒,拍案而起,氣喘如牛。
陳雪凝看得有些好笑,但還是配合的拉住他的肩膀,輕聲勸阻道。
“相公,還是算了吧,咱們今日帶出門的銀錢,都已經沒了,不如回去休息幾日再來?”
“去你的!”
已然上了頭的楚軒哪裡聽得進去?一揮手便把陳雪凝推開好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四周之人也看不下去了,紛紛譴責起楚軒不識好歹,隻曉得對婆娘撒氣。
聽到這些話,楚軒怎麼會忍讓?當即衝著他們怒吼道。
“老子乾什麼,需要你們來管?!都給老子閉嘴!”
“公子,您這般做。怕是失了氣度,若是公子還想玩,小的奉陪,若是不想,小的遣人送公子回去。”
那手子也說道,隻是態度再沒剛才那般諂媚恭敬,甚至帶著幾分不屑。
這人看起來是有幾分勢力在身的,若是換了個沒背景的人,賭坊豈會讓他這麼輕易離開,至少得輸個乾淨後,再欠下賭坊幾十兩再說。
可楚軒偏就自個找死,手子的話仿佛讓他受到了什麼侮辱一般。
他猛地從懷中掏出一張被折的皺皺巴巴的書契,一把拍在桌子上。
“你不過一條賭坊養的狗罷了!也乾你看不起本公子?!你覺得我沒銀錢?那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個夠不夠!”
手子一愣,接過書契打量,原先還滿是不屑的眼中,頓時亮起一道光來。
隻見這赫然是一張地契!
地契上的地址,是鹿城以東二百裡,柳城內的一家莊園。
柳城雖然距離鹿城不算太遠,但二者之間,差距可是不小,前者背靠運河,官府嚴管下,商貿來往緊密,可謂是大夏南方排得上號的富庶之地。
其中一座約二三十畝地的莊園,能代表的價值,早已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