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子也小心打量了楚軒幾分,能有這種勢力,可見此人身價不菲,可心中更為不屑,想必是在柳城家中被嚴加看管,如今不知為何來了鹿城,沒人看著,所以才露出敗家本心來。
雖然對著地契極為心動,看起來也不像是假的,但手子終究沒法自己決定,隻能軟下聲音說道。
“公子,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公子竟是這般高貴之人,隻是此事事關重大,小的也得與掌事的商量才是。”
“你的意思?這地契還不夠格是嗎?”
楚軒言語中帶出幾分威脅之意來。
這種似乎天生而來的上位者的威嚴,一時間讓手子都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
正在這時,賭坊的邊緣位置,一個彪形大漢注意到了這頭的情況,看著楚軒年輕的麵容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就是你剛才說的那人?”
“是。”
邊上的下人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連忙回答。
能在一城中辦賭坊的人,除了關係要硬之外,行事也要相當謹慎。
早在楚軒拿出那張地契開始,賭坊的人就已經將這裡的情況告知上方。
大漢饒有興趣:“他是如何進來的?”
“是拿了漢陽幫的金幣。”
“漢陽幫?”
大漢微微思索便想了起來,那不是前幾日決定加入黃衣匪的一夥人嗎?
那小子是漢陽幫的人?
如此說來的話,倒是有幾分詭異了,漢陽幫就是個小寨子,在大漢眼中完全排不上號。
他也見過周蒙,可周蒙身上完全沒有這少年身上的氣勢,更彆說還能弄到一座柳城的莊園了。
那東西,可不是光有銀子就能拿到手的,至少也得是在柳城內手眼通天的人物,才能得到。
既然如此,這個手眼通天的青年,為何會與漢陽幫攪和在一起?
大漢越發感興趣,於是擺了擺手,阻止下人再說下去,快步上前,走到賭桌邊上。
此時的楚軒還在與手子大發脾氣。
“你口口聲聲一句一個要等上方下令,莫非是覺得本公子的地契是假的不成?本公子已經押在這裡,你又不肯收,難道是怕本公子贏了你的銀錢不成?!既然如此,你開個屁的賭坊?!”
麵對楚軒的破口大罵,那手子一句話都不敢反駁,隻能唯唯諾諾的應和著,有苦說不出。
“這位郎君息怒,我們既然開了賭坊,自然不敢做這等事情。”
“既然郎君要玩,也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這樣吧,這地契我收下了,換作一千兩金,給郎君玩個夠,如何?”
此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楚軒扭頭一看,一名大漢捏著自己的地契,衝他笑著說道。
“你是什麼人?你說的話,管用?”
“自然管用。”
大漢打量了一番地契,確實是真的,各個細節都沒有作假的痕跡,於是對楚軒淡笑著說道。
“在下段羽,是這賭坊裡的管事人,我說的話,閣下覺得管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