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
齊夏落抿了口茶,這才斜著眼看向跪在下麵的齊峰。
臉上早已不負與楚軒說話之時的那般儒雅,反而透著一股陰冷來、
“知道錯了?”
“侄兒知道了。”
齊峰暗自揉著早已經發酸發麻的膝蓋,心底裡不由自主叫苦。
一回到家中,他便被帶到齊夏落的書房裡跪著,齊夏落又許久不說話,他跪的身體發軟就算了,心理壓力也不小。
在齊家之中,他齊峰誰都不怕,唯獨怕這個二叔。
與他爹齊春生不同,這位二叔是真的說罰你就罰你啊,沒有一丁點回旋餘地的。
“錯在哪了?”
“侄兒不該口不擇言,與那楚軒起衝突。”
聽到這話,齊夏落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還是不知道。那楚軒有一句話說的不錯,在外頭不要隨意招惹不認識的人,你今日便吃了這麼個大虧,但這樣也就罷了,在彆的地方不好說,但在臨陽城,你有齊家撐腰,倒並非什麼大事。”
“你最大的錯,是給了楚軒開口的餘地,叔叔問你,被打了之後,為何要愣著?才子客棧是什麼地方?是給外地前來的才學之人互相切磋探討之地,裡頭住著的,可都是各地各城的寶貝。”
“而楚軒僅僅因為夫人被人指點一句就敢動手打人,誰能保證他日後不會對那些才子出手,那些人可都是寶貝,若是傷到了,如何擔待的起?光是這個理由就能將其拿下送到衙門去,到時候他有再多的話,都隻能對著衙門說,你還擔心他能安然無恙的出來?”
聞言,齊峰頓時恍然大悟,有些羞愧的低下腦袋。
“對不住二叔,是侄兒犯傻了。”
“罷了。”
齊夏落也歎了口氣,擺擺手,說道。
“事情已經發生了,日後莫要再如此就是了。那楚軒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落了我齊家的麵子,若他是楚家的嫡係,這事我們忍忍也就過去了,但他聽起來不過是個旁係,若是退一步,日後誰還把我齊家放在眼中?”
“明晚便是文會,你便不要去拜訪那些才子了,今日先在家中苦讀,到時候,今日的麵子怎麼丟的,你便給我怎麼找回來,明白嗎?”
“是。”
齊峰眼眸中閃爍出幾分狠辣來。
“二叔放心,那楚軒不過伶牙俐齒,區區一個旁係,如何有詩文才學可言,侄兒到時,必然要讓那楚軒,當著眾人的麵尊嚴掃地,再不敢踏足臨陽地界!”
正在叔侄二人談話的功夫。
楚軒幾人已經在客棧開好了屋子,正聚在楚軒的屋內。
“你是說,那齊夏落會在文會上給我下絆子?”
楚軒托著下巴,看向梁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