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李向陽被蘇研與王明兩人害的那麼慘,怎麼可能不留意兩人的消息。
可惜,兩人回城之後沒多久,便都雙雙出了國。
後來李向陽背井離鄉,遠赴國外以打獵為生,縱然是一種無奈的選擇,但何嘗沒抱著尋找著兩人報仇的心理?
但畢竟,上一世李向陽能力有限,直到他死,都沒找到過兩人。
但是兩人的信息,他可知道不少。
李向陽踏著厚重的積雪,朝執法局走去。
路上,他的思緒不由得飄回了上一世那些零散的記憶。
那是在2000年的夏天,他在國外的一個華人報紙上看到了一則新聞:東興安嶺地區,某老城區拆遷,挖出二十多根金條。
新聞不長,但配圖裡那個破舊的四合院,他一眼就認出來是王明家的老宅。
金條是在地基下挖出來的,用油紙層層包裹,保存完好。
二十多根金條,深埋地下幾十年,直到那片老城區拆遷才重見天日。
王明對此一無所知,這或許是他那"偉大"父親留給他最後的諷刺。
當時看到這則新聞,李向陽隻覺得是老天有眼。
王明害得自己家破人亡,流落異鄉,卻不知道他有這一筆橫財。
如今想來,這倒成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你不是想要整我嗎?"李向陽望著前方執法局,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那我就讓這筆橫財,提前重見天日。"
執法局的大門很普通,但此刻在李向陽眼中卻格外刺眼。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同誌,你找誰啊?"一個戴著老花鏡的執法員抬頭問道。
"我是李向陽。"
老執法員眼睛一亮:"哦,你就是李向陽?來自首的?"
李向陽沒有理會對方語氣中的諷刺,直接從懷裡掏出證件:"同誌,這是我的獵人證。我是林場認證的獵人,獵槍是他們配發的。如果有疑問,可以讓周隊長來證明。"
老執法員接過證件,仔細端詳起來。
他的表情逐漸變成了尷尬:"這還真是獵人證。同誌,實在抱歉,是我們工作疏忽了。"
"沒關係,誤會解釋清楚就好。現在能放我媽和妹妹回家了嗎?"
李向陽語氣平靜,但握著獵人證的手卻微微發緊。
"當然,當然,壓根不是抓人你得搞清楚。你先坐,我這就去安排。"
老執法員轉身要走,卻被突然出現的幾個人攔住了去路。
"老趙,怎麼回事?這不是來自首的嗎?人怎麼沒控製?私藏槍支可是重罪啊!"
說話的是朱大彪,他身後還跟著李昊和張小寶,都是小梁村出來的執法員。
老趙把獵人證拍在朱大彪胸前:"自己看清楚!"
說完就匆匆進去放人了。
三人湊在一起看完證件,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訕訕的。
朱大彪率先反應過來,笑著給李向陽倒了杯水:"李向陽同誌,都是誤會,喝口水。"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李小花像隻小兔子一樣撲進了李向陽懷裡:"哥!"
李母也跟著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表情。
"哥,都是王明那個壞蛋!"李小花氣鼓鼓地說,"他舉報我們,我都說了你有獵人證,他們就是不信!"
周圍的人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李向陽輕輕撫摸著妹妹的頭發:"執法局的同誌也是依法辦事。這種事情,不看到證件誰也說不清楚,不能怪他們。"
"李向陽同誌說得對。"老趙走過來,誠懇地說,"真是對不起,讓你家人大冬天的到這跑一趟。"
李向陽微微一笑:"你們是執法人員,這是職責所在。不過,既然現在證明我是合法持槍的獵人,那我是不是可以舉報王明惡意栽贓陷害?"
老趙頓時有些為難起來:"這個,對方隻是舉報,你也真有槍,人帶來也是扯皮"
"是,我知道,你們按規矩辦就好,我求的隻是公正。"李向陽說完,從背包裡取出幾隻肥碩的兔子:"辛苦你們了。作為林場的獵人,分點獵物給執法局的同誌,這很正常吧?"
看著散發著寒氣的新鮮兔肉,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這"老趙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