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傅書華身邊待的最久的女人。他身邊鶯鶯燕燕無雙,換女人比換衣服都勤。可是,卻從沒有想過把我換下來,大抵上也是拜我這張臉所賜。
傅書華喜歡長得明豔,性格柔弱的。在那事的時候,更看重顏值。
於是我就發瘋了似的往這兩方麵鑽營,把他哄得舒舒服服的。
傅書華雖然家風清正,但到底也是男人,秉承的原則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
他玩女人,很有一手。
不僅是長相,彆的地方也很挑剔。
譬如梁蕾,聽說她是特意做了手術,又花了大價錢買下了她在西北圈的黑料,這才算是站住了腳跟。
但我敢肯定,傅書華根本沒碰過她。
捧梁蕾,是借了他朋友的名義,理由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是,我是萬萬不可能回去的。
說句難聽的,一個外室在金主身邊比正室吃香,要正室怎麼看?
她未婚妻雖然跟他沒感情,但是心裡也跟明鏡似的。
我要是再在他身邊待,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我一察覺到苗頭不對,就趕緊抽身了。
更何況,我眼神晦澀的瞟了一眼袖口的位置。
越是上層,玩的越是變態,我怕血的毛病,就是跟在傅書華身邊留下的。
想的太多,耽誤的時候也就長了,等我來到鏡頭前,猝不及防的臉上挨了一個巴掌。
下的是十足十的力氣,我半邊臉瞬間就腫起來了,本來的設定時借位。可那女的眼裡的挑釁讓我認識到,這一下不是意外。
導演沒喊“卡”,誰也不敢停。
我忍著眼淚繼續往下演,期間對麵又以各種理由挑事兒,讓我身上受了不少傷。
好不容易挨到下戲,臉已經麵目全非了。
這張當時為了伺候傅書華保養到極致的臉,難看的不像人樣。
我瞅著鏡子裡的自己,滿目都是戾氣。
可沒辦法,在這個圈子,沒有靠山,就是包子餡,人人都能踩上一腳。
下戲的時候,雞哥把我送回去,臨走前又提了一嘴靠山。我胡亂搪塞過去,把自己塞到了酒店床上。
我才二十三歲,當然要找靠山,隻是,不再去找傅書華了。
整整一天又是泡涼水又是被扇嘴巴,我發起了低燒,昏昏沉沉的時候,聽到門口有人敲。
打開,外麵連個鬼的影子都沒有,地下隻有一個精致又小巧的盒子,是某大牌。
我隻以為是雞哥買來東西哄我開心,想都沒想就把盒子撕開了。
等到打開蓋子,看到裡麵的東西時,血液瞬間就凝固了。
那居然,居然是一根兒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