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們住院總……”護士說:“夏槐你可一定要頂住啊!我們能不能下班全靠你了!”
宗夏槐說:“要是楊主任親自打電話,那確實沒辦法;如果是我們住院總……我昨天乾到晚上十一點,今天實在乾不動了……”
謝宜年還沒走,看她眼睛裡淡淡疲倦,忽覺自己過分。
“畢竟還沒過四點……”
麵對護士的憂慮,宗夏槐給她們吃了顆定心丸,“房間裡拔管送acu(麻醉蘇醒室)。”加上拔管的時間,肯定過四點半了。
護士猛誇她:“還得是我們夏槐!”
台上外科醫生聽了這一場“拉扯”,笑說:“那我慢點,免得你們被拉去乾活。”
宗夏槐拔了管把病人送去蘇醒室的時候,剛好下午四點半,這個點結束她可以不必和住院總報備直接下班。
她在走廊上遇到謝宜年,他匆匆往23號去,一問才知道那台拆給了徐同和。
謝宜年還有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不好意思啊,昨天讓你那麼遲……”
“這有什麼?”宗夏槐沒放在心上:“又和你沒關係。”
就像她同意拆台,是因為本在她的工作規定之內;她拒絕拆台,也是她不想拆又有合適的理由。
謝宜年過去的時候,師兄黃朝已經到了,他調侃謝宜年“美人計”失敗,又調侃宗夏槐為人正直不為“美色”所動。
“你說是吧?同哥。”
徐同和搬個凳子在旁邊坐著,知道他們在談宗夏槐,笑著參與他們的話題:“你們這就錯了,師妹是顏控,最喜歡看美人。”
“啊?”黃朝驚訝:“我看宗醫生是個冷冰冰的美人……”不免叫人覺得反差。
黃朝後知後覺:“你說……師妹?我怎麼有點印象了。”
徐同和說:“是比我小一屆的師妹,梁主任的四證。”
黃朝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以前我確實見過!那會兒你們還是麻醉科的一對金童玉女……”
護士不留情地打斷他:“黃教授,彆閒聊了,快點洗手上台!你們今晚又想到幾點?”
謝宜年沉默地聽著,自徐同和那一句“師妹”出來,他就發覺一些不同於常人的熟稔。
黃朝從外麵洗手進來,一邊踩消毒液,一邊還說個不停:“你這麼一說,我全想起來了!哎呀!我當初還以為你倆能成!誰知道你師妹後來就出國了!再看看你現在老婆孩子都有了,可惜啊……”
“彆瞎說。”徐同和嚴肅道:“我和宗師妹當初就沒什麼。”
他從戀愛結婚那刻起,就和師妹再沒可能,他並不想過去的傳聞給師妹帶來困擾。
更何況,他們確實也沒有過什麼。
黃朝沒揪著不放,隻說:“是我記錯了。”他轉頭興致勃勃地說:“你這師妹現在是單身吧?不知道宗醫生有沒有興趣看一下我們小謝……”
黃朝對謝宜年來說亦師亦兄,在臨床上手把手地帶他,也忍不住操心他的感情。師弟長得多好看,怎麼就連個女朋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