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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色驟然一變,猛地想起來趙家的四兄弟。
這是有人把趙家四兄弟的魂融在了一起,紋在了沈衛國身上。
可那天我和戰玲出手,都是滅了他們神魂。
其中兩個,更是直接被獵魔箭洞穿了頭顱,不可能還有殘魂留下。
“你們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現在好了,正好可以做一對鬼鴛鴦。”我瞪了旗袍女子一眼。
她頓時又嚶嚶的哭了起來。
同樣是哭,小腳姑娘是楚楚可憐,惹人愛憐,但眼前的旗袍女鬼,隻是讓人厭惡。
難怪她活著的時候被人冷落,想來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她這種無腦的哭哭啼啼。
若非是涉及趙家四兄弟,即便是錢館長的麵子,我也不會出手。
畢竟有一句話說得好,求死之人救不得。
我深吸一口氣,壓住心裡的火氣,手一揮,把旗袍女鬼送進沈衛國心口的紋身裡。
看見她,實在是讓人心煩。
錢館長被我的話嚇了一跳,抓著我的手道:“李陽,衛國不僅是我的學生,我一直都把他當自己的親兒子看待,你可不能看著他出事不管。”
緩和了一下情緒,我道:“老館長放心,這事說起來也是因我而起,衛國也是受害人,我一定會管。”
沈衛國的自作主張,讓紋陰師有機可乘,也算是為我擋了一個災。
黃九道:“這是報複,人恐怕找不到了,紋陰這一塊我也不懂,要不把胡文輝叫來看看?”
胡文輝正在籌備去神農架的事,估計抽不開身,何況人家也不是我的人,總不能把人像陀螺一樣打得一天轉。
猶豫了一下,我撥通了大波妹的電話。
蘇家祖墳事過去沒多久,我估計獵魔人還留在城裡盯梢。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戰玲很有標誌性的笑了兩聲問:“李陽弟弟,想姐姐了?”
隔著電話,我都能想象出來上躥下跳的畫麵。
我問:“戰玲姐,你現在有時間嗎?”
戰玲笑嗬嗬的道:“時間嘛,就跟那啥一樣,擠一擠總會有。”
要是昨天她這樣說,我還聽不明白。
不過昨晚我給小翠測心跳的時候,悄悄的擠了擠,那也是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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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些不好的畫麵,我臉有些發燙,忙道:“我這邊遇到了一點事,跟趙家四兄弟有關,你來一趟省博物館。”
一聽和趙家兄弟有關,戰玲也嚴肅了不少,說了一聲“馬上”就掛了電話。
我收了電話,關了窗戶,拉上窗簾。
紋陰不同附身,這玩意紋在身上,就等同於一體。
沈衛國不是趙家兄弟,扛不起陰紋身,被陽氣侵蝕,他的身體也會跟著衰敗。
要是碰到那種身上有紋身,大熱天又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多半身上就是紋了陰。
即便是普通紋身,那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紋。
街上的小混混喜歡光著膀子,把身上的關公啊,過肩龍什麼的展示出來,那也不是純粹的嘚瑟,而是戾氣太重,下意識的就想脫衣服。
而且本來不是那麼凶惡的人,帶了這一類的紋身後,性格也會發生改變,脾氣會變得很暴躁。
半個多小時,戰玲打來電話,我和錢館長出去接人。
回來途中我就把情況簡單說了,戰玲聽完也是眉頭微皺道:“趙家四兄弟的魂魄都被我們打散了,怎麼還會出現他們的魂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