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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回家。
離開這裡。
至於小翠，她已經恢複，而且也利用玄世界的人把十萬大山裡謀反的人揪了出來，短時間內，十萬大山都會很平靜。
她，已經不需要我了。
隻是她不開口，我也不敢走，害怕連累了黃仙兒和黃九。
若是沒有見到祭壇那一幕，我估計會賭氣離開，認為她不會不念情分，真的滅了黃家。
但現在，我相信她做得出來。
接下來幾天，黃家的人陸陸續續搬了過來，黃老太君幾次邀請我去參加聚會，我都拒絕了。
隻是待在閣樓裡，讓黃九陪著我。
閒來無事，四處走走，不問，也不聽。
幾天下來，我的情緒才有所舒緩。
一連七八天不見小翠，我才忍不住問了黃仙兒一聲。
黃仙兒見我過問小翠的事，先是一喜，隨即歎了一聲道：“你總算想起山主了，那天回來，山主就陷入了昏迷。”
我冷笑著哼了一聲道：“你就彆騙我了！她都單手滅何奎了，怎麼還可能會昏睡？”
何奎可是紫袍天師，即便小翠是至尊，但若果身體真有問題，也做不到一指點殺。
黃仙兒欲言又止。
我道：“肯定是她和你串通好了，故意騙我去看她。”
黃仙兒被我氣笑了道：“我們還用得著騙你？你知道山主是山靈吧？”
我點點頭。
黃仙兒問：“那你知道神靈的力量來自何處嗎？”
我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神靈的力量，除了自身的修行，另一個渠道就是供奉。
也是俗稱的信仰之力。
寺廟道觀，不管供奉的是什麼，都是香火越旺越靈。
而祭祀，也是供奉的一種。
我不傻，一下就想起當日小翠下令停止祭祀，破軍那不解的眼神，以及離開的時候看我的厭惡和憤恨。
想來就是因為祭祀中斷，小翠會受到反噬，破軍才厭惡我。
想到這裡，我莫名的有些心慌。脫口就道：“快帶我去看看。”
黃仙兒這才笑著道：“傻弟弟，你和山主已有夫妻之實，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而且身處山主這個位置，不動用一些狠辣的手段，十萬大山早就不複存在了。”
這些天來，我其實已經不怎麼怪小翠了。
隻是那日看到的畫麵成了一個夢魘，想起來就會不由自主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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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黃仙兒說的這些我都明白。
我點了點頭。
黃仙兒鬆了口氣，帶著我去了偏殿。
黃老太君和幾個白胡子的老黃皮子都在，見我過去，他們急忙起身道：“見過李公子。”
我道：“老太君不必多禮。”
黃仙兒給了我一個眼神，我回了黃家人一禮，匆匆朝房間走去。
推開門，滿屋子的香味。
一張紅木大床上，粉紅色的帷幔垂落，讓躺在床上的小翠若隱若現。
我心裡莫名一痛，快步走到床邊。
帷幔拉開，看到小翠臉色蒼白。
感應到我的氣息，她掙紮著睜開眼睛，虛弱的道：“我沒事！”
祭祀被打斷，天怒鬼怨。
十萬大山可以給她無窮無儘的力量，也就有傷她的力量。
見她這樣子，我怕不起來，也恨不起來。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涼冰冰的。
小翠問：“你不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