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淩亂的抹了把臉。
蘇一媚嬸嬸很少摻合我們的事,但現在也是聽不下去了,數落二叔道:“李老三,你這不是坑陽陽嗎?”
二叔喝完稀飯,抹了把嘴道:“他聽我的就不會有問題。布設九死局需要九滴血,你準備好,我今晚就布陣。”
二叔說著離開餐桌。
黃九把爪子在肚子上一擦道:“我吃飽了。”隨即跳下桌子,去了陽台。
我覺得他有些反常,跟了上去,發現他正在貓窩裡收拾盤纏。
“黃哥!”我喊了一聲。
黃九提著小騷氣的小花布包道:“不帶這樣玩的,你也趕緊收拾收拾,咱們現在走還來得及。”
玄世界的文書下了,但到現在都死水一片,可見他們都已經是在看戲了。
既然是看戲,自然就得有人演戲。
我現在走,恐怕回不到十萬大山。
黃九見我愣著,推了我一把道:“還發什麼呆,趕緊收拾收拾。”
我沒有攔他,隻是搖頭道:“我不走!”
黃九愣了一下。
我雖然沒說,但表情已經代替我說了,那就是他隨時都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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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九遲疑了一下,把花布包扔回貓窩道:“你說你們家都是些什麼人呐!”
我道:“我也很無奈,但事到如今隻能按照二叔說的做,再給他一次機會。”
黃九氣呼呼的坐在地上,懊惱了一會才道:“算了,再給他一次表現的機會,不過你彆再問他修為的事了。”
“不知道,心裡還有念想,有希望,要不然跟坐過山車一樣,我心慌得很。”
我點點頭,深有同感。
見黃九不走,我回了臥室打坐。
傍晚的時候,金有財給我打來電話,說孫國棟的確是心肌梗死,不過死前應該是見過什麼嚇人的東西,被活生生嚇出了心臟病。
孫國棟是普通人沒錯,但他活了一把年紀,想把他嚇死,那得是多恐怖的東西。
我惋惜的歎了口氣。
金有財道:“這事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一點,怪不上你。成年人的選擇,自然要自己去承受後果。”
“他的遺物被人動過,估計沒有什麼價值了,剩下的我都收了起來,過幾天再給你送過去。”
聞言我鬆了口氣,生怕孫國棟藏個什麼秘密,禍及他的孫女。
我道:“金叔叔,孫國棟有個孫女,要勞煩你看著點。”
金有財道:“孫萌和巧巧是同學,我讓她暫時跟巧巧住一起。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孫教授的屍體我就同意火化了?”
“嗯!”我應了一聲,說了幾句感謝的話,掛了電話。
電話一掛,二叔就從廚房出來,扔來一個瓶子。我用水果刀割破手指,滴了九滴中指血在裡麵,蓋上後拿著起身道:“二叔,我幫你。”
二叔道:“不用,九死九劫,你跟著去很危險,而且陣局就布在房子周圍,不會有什麼問題。倒是你去把地盤拿給我!”
二叔拿了地盤,獨自就出門了。
黃九見二叔出門,就跳到窗子上蹲著,伸長著脖子朝外麵看。
看了會估計也沒看出什麼,跳回來問我道:“有沒有什麼感覺?”
我搖搖頭,心裡也很緊張。
因為九死局,每一個局都是一個災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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