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
“我是垃圾?”許令豐放肆大笑,“你那主子賀聞禮又是什麼好人?”
“我是他親舅舅,他憑什麼這麼對我!”
“該死!”
“你們全都該死。”
“你給我去死吧!”賀聞野也衝上去,給了他幾腳,“你還敢說我哥,隻會用這種下作手段,你有本事找我哥啊,你衝我嫂子來乾嘛?”
“不就是覺得我嫂子好欺負嗎?簡直畜生不如。”
“馬上警察就來了,你下半輩子就等著在牢裡度過吧。”
許令豐笑得癲狂,“我有病!”
“我有精神病,他們管不了我。”
喻鴻生麵無表情,“牢裡不收你,自然有其他地方能關你,也有千百種法子……”
“讓你生不如死!”
一想到在精神病院發生的事,
許令豐眼神都變了。
若非李塏力氣大,差點壓不住他。
“不、我不要回去,不要——”
他劇烈掙紮。
保安及熱心群眾上前幫忙,許令豐劇烈掙紮,嘴裡還嚷著不要回去。
就在眾人將他捆綁起來時……
他竟一咬牙,
試圖咬舌自儘!
得虧李塏發現及時,但舌根部的血管較粗。
瞬間咬裂,大口血水湧出,他神情痛苦,疼得昏死過去。
“送醫院!”喻鴻生一聲怒喝。
他可不信,一個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人,有能力精準找到自家外甥女的位置。
背後,
肯定有人!
隻是許令豐精神失常,就算從他那裡問不出什麼,也總能查出些蛛絲馬跡,總好過人死了,一切都無跡可尋。
蘇銜月與喻鴻生都不同程度受傷,隨著他們前往醫院救治,原本圍觀的人群也逐漸散去。
天色暗了。
人群中混了鬼,也扮做人樣。
難以區分。
那人有些暗惱:
簡直廢物!
難怪會落得這種下場。
人蠢,行動力又不夠強,許家真是養了個廢物。
不過歹竹出好筍,生的女兒倒是個厲害的。
——
醫院內
賀聞禮聞訊趕來時,警方正在錄口供,盛書寧無事,但凡刀口再深半寸,她身上必然見血,倒是蘇銜月因為保護她,右側手臂被劃傷,傷口較深,需要及時處理。
雖然打了麻藥,大概是藥效沒完全發揮,她正縫針,疼得眼睛通紅。
“麻藥還是沒見效?”盛書寧在旁,乾著急。
“見效了。”蘇銜月咬著唇。
可還是疼。
她唇上被咬出了血,卻悶哼著不肯叫出聲。
喻鴻生早已縫好針。
他受傷習慣了,手上也都是粗繭,即便徒手接刀,縫針時上了麻藥,也不覺得疼,他皮糙肉厚,不似蘇銜月皮嬌柔嫩,已經被警方帶到彆處問話。
賀潯與盛庭川在一起,兩人同時到了醫院。
“月月!”盛庭川皺眉,下意識要往前衝。
隻是……
下一秒,卻被身側的賀潯擠到一邊。
裡麵的是他師妹,他著急個什麼勁兒。
他猝不及防,險些被擠到牆上。
這小子,
是想把他直接撞飛嗎?
蘇銜月聞聲轉頭,看到賀潯跨步走來,瞳孔放大,滿臉都寫著五個字:
你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