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他一直對自己這個父親寄予厚望。
可自己卻
第二天。
許青山去上了學。
許學軍和林月華去學校裡簡單地走了一圈,跟老師們熟悉了一下,又和華清京大的老師見了麵之後就回雲漳了。
雲漳縣地方稅務局裡。
許學軍坐在綜合科內自己的辦公桌前沉思良久,他的雙眼通紅,布滿了血絲。
他看起來狀態很差,之前打理的油光大背頭現在也顯得有些淩亂。
但他並不是邋遢,而是在壓抑著什麼。
同事們有來關心一下他,但許學軍都搖搖頭擺手說自己沒事。
一直到這一天快下班的時候。
許學軍才和同事說了聲自己要去旁邊的行政大廳。
他大闊步地朝著行政大廳走去,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整個人的氣勢卻絲毫不頹。
從行政大廳的正門昂首挺胸地進去。
有不少人看到他這一身稅務製服,又見他如此有氣勢,都以為他是哪裡來視察的巡視組領導。
有些年輕的紛紛站起來跟許學軍微笑點頭示意。
上點年紀的也會友善客套一笑。
許學軍找到了行政大廳的不動產交易稅務窗口辦事處,那位郭主任正在窗口裡的辦公桌前,滿臉愁容、百無聊賴地坐著。
“郭主任。”
許學軍很是自信大方地走進窗口辦事處裡,跟郭主任打招呼。
“誒?許科,你怎麼過來了?”
綜合科的工作覆蓋麵廣,郭主任自然也認識許學軍,而且這次最新的副科許學軍也評上了。
“是這樣的,郭主任。”
許學軍沒坐下來,而是客氣地站著,說道。
“我想看看你什麼時候在家有時間,我去做客一下,我們聊聊,崗位調動的事?”
郭主任眼前一亮。
立馬站起來握住許學軍的手,拉著就讓他坐下來。
“好說,好說,這事咱們細聊。”
兩個中年男人就在這辦事處理聊了起來,前麵的事有年輕的辦事員在處理,沒有重要事情,也不會有人過來。
這一晚,許學軍和郭主任一起下的班,聊得頗歡。
翌日。
許青山接到了林月華的來電。
林月華告訴他許學軍去找關係和找人脈申請崗位調動的事情,許青山頗為欣慰。
新時代的反向勸學。
有時候,往往隻需要幾句話。
他之所以想讓許學軍繼續往上爬,一方麵是他未來的發展指不定和許學軍能互為助力。
另外一方麵,他也不希望現在的許學軍會閒下來。
因為一旦閒下來,許家那邊的親戚的亂七八糟的事就會被帶不少進許青山家裡來,而林月華那邊想要再瞞著許學軍,也難。
如今許青山學習上的目標就隻剩下高考滿分。
但生活上的目標卻還有很多未完成。
他摘了秦子鋒和劉海的雷,但暫時還沒有聽說秦子鋒殺人事件後續的發展。
雖然他已經在事先的布局裡留了一些套。
以劉江和秦隼的性格,和他們的對手級彆,都很難會想到這會是一個高三學生和一個負債累累的無業遊民做出來的局。
他們隻會在他們的對手裡挑人發火。
更不用說,此時劉江和秦隼這兩不是什麼好鳥的家夥已經出現了不可能化解的衝突。
解決劉江和秦隼的事還早。
但林月華的債務,許青山卻覺得差不多是時候想辦法解決掉了。
如果許青山沒有記錯的話。
林月華高考後爆出來的總債務是167萬。
按照許青山自己計算過的利息情況,此時2009年元旦剛過沒多久,林月華手中的債務應該還在155-160萬之間。
這在2009年,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有時候,許青山也覺得社會發展的信貸問題很大。
每個月工資隻有小幾千塊的老師群體,竟然能夠在有單位、有家庭住址的情況下,就能從隨便一家銀行裡貸出來幾十萬。
隻要貸上幾家,再加上頗具閩越色彩的特殊產物:合會,或者可以稱之為標會。
合會,或稱標會,屬於一種民間自發的信用融資行為,發起人被稱為會頭,參與進來的親友作為會員。
每期籌款的會款按約定歸某位會員所有,每人一次,一會一輪回。
這種建立在血緣、地緣關係的融資。
很容易牽扯數十萬的資金。
而老師、公務員、事業編這種體製內員工,因為其穩定性和可靠性,並且工資穩定不高,需要周轉,就更容易成為這種民間融資的溫床。
假設一會24人24期,1人1期1000塊。
那1期就是24000塊,24期就是57萬6。
但就算是這種體製,也不是沒有人會跑路的可能。
也就是說,隨便一個老師就可以用一千塊的月薪,撬動一百多萬的資金杠杆。
就許青山自己對老家的了解。
龍江市市區還好,但龍江下麵的各個縣城裡,教師、公務員負債上百萬、數百萬的,並不在少數。
如果隻有一家兩家這樣,那或許是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成為特例。
可當這樣的事情在地區普遍存在的時候。
那就有其根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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