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談晚隻覺得渾身的精力被掏空,無力再反駁。
以往譚宗遠獨寵譚雪的時候,談晚也常說自己被譚宗遠冷落,根本不算他女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說得太多了,沒想到一語成讖,談晚想想,都覺得好笑。
“從前我恨他,覺得他拋妻棄女不配為人父,現在看來,我就是一場笑話。”談晚冷笑一聲,“厲覺,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很可笑啊?
我沒家也沒人愛我,就連唯一有的工作也被人拿住的把柄岌岌可危。
快30歲了,卻將生活過得一團亂,是不是很失敗?”
以前,對談晚的報複起作用,讓她絕望痛苦的時候,他總會有一種大仇終報的舒心感。
可今天,當談晚將他與譚宗遠那個人渣放在一起作類比,痛斥他們毀了自己的生活時候,他卻出乎意料地感覺到失落和傷心。
厲覺自知,他就是為了讓談晚不舒服,為了報複她過往做過的事情,才出現在她的生活當中,他承認,自己一開始的確是抱著這樣的目的來的。
可連厲覺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她狠不下心了。
不知道是因為時間推移消弱了,還是自己已經在無意間,慢慢接受了當年她背叛自己的事實;
又或許是從五年後在酒店天台上再次看見她的那一刻,或許從他撿到她隨身佩戴護身符的那一秒,再或許從她在監獄內拿著那張紙留下委屈的眼淚的那一瞬
從無數個與她交集的每時每刻開始,他再也無法背棄自己內心真實的情感。
他得承認,他騙了談晚也騙了自己。
他壓根沒有自己說的那樣決絕,他還深愛她。
他甚至能承認自己自私,希望解脫自己內心恨意的同時留住她。
看到談晚眼淚的那一瞬間,厲覺再也忍受不住了。
他伸手將人摟入懷中,為了防止她掙脫用力地抱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斷地在她耳邊說著這三個字,仿佛隻要不斷說,就能減少這些年自己的罪孽。
懷中的人沒有動靜,直至男人將她鬆開。
談晚眼神空洞地瞧著眼前的男人,嘴角極小幅度地上揚了一下。
“彆說對不起,你要和我一樣痛苦才算道歉。”
晚上,江達被叫到了大勝夜總會。
到達大勝夜總會的時候已經快12點了,外頭突然降下雷陣雨,他沒帶雨傘,渾身濕透。
包房內,周凱已經陪著厲覺喝了兩輪了。
還好周凱是老板,讓員工在自己的酒杯裡摻了礦泉水,這才勉強能陪厲覺喝到現在。
哪怕是加了水也不頂用,架不住量多啊,喝著喝著也開始有些頭暈了。
好在這個時候江達到了,周凱像是見到了救命恩人,立馬上去迎接。
“你怎麼才來,哥們兒是頂不住了,你快來陪厲哥喝幾杯。”
一進包房,江達就聞到一股撲麵而來的酒氣味。
他皺著眉頭順手脫下濕外套,手捂著鼻子“厲哥什麼情況?”
周凱輕咳了兩聲,壓低聲音在江達耳邊說“失戀了,被談姐趕出家門了。”
江達不解“厲哥什麼時候戀了啊,談小姐不是還沒和他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