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之前你不是這麼說的!”談晚怒目瞪著眼前人,“你把警察當猴耍,當真是不怕坐牢?”
汪梅被她盯得心慌,實在頂不住對方的凝視,隻好又說:“頭是最後打的,那個賤女人吵得很,嘴裡嚷嚷求饒的話,我就一錘子打破了她的後腦勺,送她歸西!”
王梅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堅定有力,眼裡也露出了與平日不同的狠毒。
顯然,汪梅對高美子如何死亡的過程並不是那麼明白。
除了最後的致命傷明確說出了詳細過程以外,其餘的都含糊其辭。
汪梅不知道高美子被虐殺的過程,偏偏對高美子死的那一瞬間很清楚,便隻可能說明一件事情。
對於紅心孤兒院的凶殺案,警方並沒有透露出和凶案細節相關的內容。
被案子排斥在外的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案子具體的情況。
除了凶手。
就隻有凶手殺人時,在場的人。
談晚記得很清楚,尹東對自己說過,他先是聽見倉庫裡有女人的聲音後,然後被人電暈,再被丟進雜物間的。
假設在倉庫裡正在殺害高美子的人是凶手。
那麼對行凶過程一知半解的,隻有在門外伺機而動電暈尹東的人了。
而那個人,就是汪梅。
帶入當日的情形來看,汪梅壓根就不像什麼凶手,更像當日在場的第四個人。
她參加了殺害高美子的事嗎?
或者隻是旁觀?
就這件事而言,談晚還沒有定奪。
談晚看著汪梅沒有作聲,默不作聲地靜靜思考,臉上的平靜也始終鎮定不移。
“那劉曉燕呢,她是怎麼死的?”
兩人說話期間,汪梅就一直在觀察談晚的表情,根據她的表情來隨機應對。
“劉曉燕也是我殺的。”汪梅見她不說話,又說,“我去了她家,讓她嗆水死亡。”
“你是在哪裡讓她嗆水而亡的?”談晚又問。
“當然是在她家的浴缸,那個地方灌滿水最適合下手。”王梅順著繼續回答。
“可是劉曉燕家的浴室並不是她的第一案發現場。”談晚嘴角扯出一個弧度,“她真正死亡的地方,是在紅心孤兒院後院。
我們在水槽上麵找到了劉曉燕的指紋。
多虧你的那把大火,在大火燒過之後,上麵的指紋更好提取了。”
談晚一邊說一邊將鑒定報告丟在病床上讓汪梅看。
“大概是我記錯了。”汪梅微蹙眉頭,眼神避開了被罩上放著的鑒定報告,“是在紅心孤兒院的後院,沒錯,我在那裡殺了劉曉燕。”
汪梅此刻的狀態,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從與警察說的第一句話開始,就一直傳遞出一個信息。
‘我殺人了,兩個都是我殺的,我要認罪。’
麵對談晚疑惑不解的眼神,汪梅半垂著眼眸“我既然坐在你麵前,就沒有想全身而退。”
心如死灰的人通常都油鹽不進,在審訊的時候碰到這樣的人,連談晚都覺得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