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此刻李東遼在這,以他的性格,定是要跳起來問候對方母親的,說不定還要動手打人。
恐嚇的方式不行不通了,談晚收起了臉上的凶悍。
她盯著眼前人片刻,轉而又說“前兩天李警官去孤兒院看望了那群孩子,還有小奇。”
說到小奇兩個字的時候,談晚語句頓了頓。
從之前對汪梅的觀察來看,她對小奇的感情和其他人的完全不一樣。
而通過吊墜上的圖片,談晚明白了兩人的關係。
談晚繼續說“我已經知道小奇根本不是什麼兒童,而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男人。
你們倆都是紅心孤兒院的孩子,你離開了孤兒院,可小奇卻一直留在孤兒院裡當孩子。
孤單歲月裡相伴的感情,不是一兩句話就說得清楚的。
你之前說過,紅心孤兒院有你想要的東西。
是小奇嗎?”
在談晚的試探下,這一次汪梅沒有回絕。
她的眼裡露出了淚花,在談晚說到‘小奇’這兩個字的時候,順著眼眶溢了出來。
“大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不開不開就不開兔子沒等光到來。
二兔子乖乖水龍頭打開不開不開就不開兔毛沾濕出不來。
三兔子乖乖把嘴巴張開不開不開就不開三兔餓死沒出來。
這三句是我那天從小奇的口中聽到的。
高美子死的時候是半夜,死的那間房間,一到夜裡就昏暗無比,讓我想起了那句歌謠中的‘兔子沒等光到來’。
劉曉燕是溺水而亡,加上她死亡的地點是後院水槽,讓我很快聯想到了‘兔毛沾濕出不來’這句。
小奇早就把答案告訴我們了,隻不過礙於他小孩子的外表迷惑了我們。”
汪梅打斷談晚的話“小奇心智不全,談警官未免太把他的話當真了。”
談晚“我來找你隻是想要聽句實話,你竟一句也不願意告訴我。”
“劉曉燕每周三都要去上瑜伽課,而在劉曉燕死亡的前兩天,路麵監控拍到了小奇的身影。
而法醫也在死者劉曉燕的指甲縫內找到了部分人體皮屑,我已經讓局裡同事拿了小奇的頭發去查dna,兩分鐘前發了結果給我,證明確實是小奇的。”
“你詐我啊?”汪梅乾巴地扯了一個難看的微笑,“要是你們警方有這些證據,早就抓人了,你還會在我麵前和我廢這麼多話?”
“我知道你做的這一切是想保護凶手,可你不能保護他一輩子。
保護他的前提是保全你自己,比結果更重要的是真相。”
說到這兒,談晚頓了頓“再說了,小奇不也想連你一道殺了不是嗎?否則你怎麼會收到那封信的,到現在了你還要為他擔罪嗎?這樣做值嗎?”
汪梅動容,她的嘴角顫抖了一下。
嘴抿成了一條線,然後將視線投向談晚正在錄音的手機。
談晚見狀,當著她的麵將手機的錄音關閉。
“我認罪是死,不認罪出去的話也是死。”汪梅低下頭,用很低的聲音說道,“就算他想殺我也沒關係,這是我欠他們的。
談警官你不用詐我,我知道劉曉燕的指甲縫裡根本沒有什麼小奇的皮膚碎屑。”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