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和孔思己兩個人跪在地上,都發出了震驚的聲音。
孔思己開始後怕起來。
幸好,幸好自己沒有隨便站隊,沒有偏幫魏宏,往狠了打壓司安,也沒有按照魏宏的建議,先給人一個下馬威。
否則,這要見識一下尚方寶劍的,恐怕還要多一個自己了……
感覺自己脖子一涼。
孔思己都開始幻痛了起來。
他沉默的跪在地上,低著腦袋,更不敢隨意多說什麼。
就怕給司安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後,司安也要拿著尚方寶劍給自己一刀切了。
那不就完犢子了嗎。
魏宏則是徹底的驚了,他嘴唇微動,滿臉不可思議。
“尚方寶劍……尚方寶劍……禦賜的尚方寶劍……”
一連重複了好幾遍,這才抬起頭。
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險些瞪出眼眶的那種。
“為什麼陛下連這個都交給你了?為什麼?!”
“好問題。”
孔思己跪在一邊,心裡說道。
“我還想知道知道,究竟是為什麼了。”
難不成是我在這寧海府當知府當久了,有點太遠離朝堂了,竟然不知道最近朝堂居然還出了這樣一位橫空出世的寵臣。
不僅這聖旨裡麵交給他的權利大的連那些個親王都比不上,甚至還怕人不相信這聖旨是真的,連著尚方寶劍都給了。
孔思己的臉色那叫一個複雜到了極致。
想不通。
實在是想不通陛下這心中究竟是什麼意思。
此前也沒聽自己在京畿那邊的人脈有說過,這位劉禦史有什麼特殊的舉措。
現在一看,這他娘的是格外的簡在帝心啊!
孔思己現在,已經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的狀態了。
這外派的禦史,司安手握尚方寶劍,可以說是說砍就砍。
這砍一個當官的人的腦袋。
就跟他娘的切菜一樣簡單。
孔思己最開始是猜測到了司安前來自己的寧海府,應當是手握陛下的密令或者是聖旨一類的東西。
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這聖旨裡麵給與司安的權力這麼大。
更沒想到。
連尚方寶劍都派出來了。
嗬嗬——
幸好。
幸好啊。
幸好沒答應魏宏,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對司安不利的事情。
否則這被摘掉烏紗帽。
官職和性命都即將保不住的人,不得多出他一個來?
這邊孔思己在慶幸。
另一邊兒的魏宏,頭發淩亂,呼吸急促,脖子以上,先是紅再是沒有血色的白。
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不久的將來,究竟會遇到什麼樣子的狀況。
臉色比死了三天的人,都要白一個度。
司安微笑看著他:“怎麼,魏宏,現在你相信了嗎?”
“如果不相信的話,這事兒也好辦。”
“我現在就可以將尚方寶劍請出來,給你親自看看。”
“但是你要知道,尚方寶劍輕易不出鞘,出鞘就是有緣由的,至於這個緣由,可不能是你一個罪臣想看親眼看看就能看的。”
“這樣,看一眼,換你人頭落地,乾不乾?看不看?!”
最後兩聲的反問,問的魏宏抖動一下。
司安卻沒有這麼放過他。
扯了一下嘴角,聲音低沉極了。
“你不是很愛砍頭嗎?”
“昨天一晚上,幾顆人頭落地,你還有記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