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奉行做錯事就要全家砍頭的準則嗎,本官比你有仁慈心,隻砍你一個人的腦袋,如何?”
“不!”魏宏連忙搖頭。
整個人都有些瘋癲了起來。
“我不——我不要被砍頭!我不要!”
隨後精神狀態似乎是有些被司安給嚇得不太好了。
隻會糊塗的重複著“不要”等言語。
司安見狀,便沒有再同他過多的贅述,畢竟那屬於浪費時間。
他轉頭,看向了跪在一邊,安靜如雞的知府孔思己。
“孔大人——”
孔思己挺直腰板,努力的扯出了一抹笑容,點頭如搗蒜。
“在!在!”
“我隨行的人都有各自的職務,暫時抽調不出來合適的人手押送魏宏前往京畿。”
“沒辦法,隻好麻煩孔大人,派遣府衙內的衙役來接下這個任務了。”
“不知道孔大人意下如何?”
“沒問題!”
這能有什麼問題。
吞咽了一下口水,顯示搖頭後是點頭保證。
“我已經讓人安全護送魏禦——”
“哦不——護送魏宏去京畿,將人交給陛下發落。”
“來人啊!”
孔思己揚聲開口,下一秒,數名衙役連忙走入了會客大廳當中。
他們都不敢抬頭。
因為站在外麵守著的時候,隱隱約約是有聽到大廳當中爭吵的聲音的。
一進來,他們幾乎是瞬間就看到了跪坐在地上。
表情恍惚。
根本看不出來此前的風光和威風的模樣。
衙役們雖然是屬於孔思己的。
但是這一年多以來,更多是受到魏宏的差使。
平日和魏宏相處的時間更多。
乍一看到魏宏這樣萎靡不振的模樣,心下一驚。
不過他們都不敢說話,隻低垂著腦袋。
心裡麵開始千回百轉了起來。
魏宏——魏禦史,恐怕是要下馬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們後來也聽兄弟們繪聲繪色的說過了。
真是沒想到,一晚上的時間,寧海府就要變天了?
這這!
那他們從今往後,豈不是要換這位新來的年輕禦史差遣了?
想到這裡,他們連忙拱手行禮。
“知府大人,禦史大人!”
司安擺擺手,沒說話。
孔思己一看就明白,司安是不打算下這個命令。
他抿了抿唇,連忙開口。
“行了行了,免禮。”
“你們,趕緊將魏宏的烏紗帽除去,隨後押送到府衙的大牢當中,安排準備一下,將犯官魏宏押送回京畿,等候陛下發落。”
好家夥。
幾乎是心裡咯噔一下。
衙役們忍不住震驚的瞪大眼睛,看向了表情呆滯,根本沒有任何反應,隻跪在地上,呢喃不停的魏宏。
他們硬著頭皮,上前給人的官服等一切昭示著官員身份的物品和裝飾都給除去了。
隨後將人拉拽著,拉了出去。
下大牢的途中,衙役們聽清楚了魏宏嘴裡究竟在呢喃什麼了。
“不可能糊塗陛下糊塗”
衙役們一梗,沒法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