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在屋子裡麵有一句沒一句的發表著自己的怒火,而房間裡的其他人也心思各異地坐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任何言語,就那麼安安靜靜的聽著馬龍吐槽。
他們幾個人誰都沒有注意到,原本空無一人的窗戶紙上,有一側突然出現了些許的黑影。
當然了,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到的。
這道黑影來自司安身邊的一個士兵。
這士兵潛藏在了房屋外圍。
正是去而複返,領了命過來,想要看看還有沒有消息可以探聽的。
沒想到過來之後就聽到了這些個肮臟事兒。
當真是讓他憤怒極了。
做司安手底下的兵,從最開始,他們就奉行著最為嚴格的紀律,南疆也被司安治理的很好。
他是真不明白,怎麼會有一座城池裡的內政竟然會這麼混亂,還有這些個官員們,簡直是豈有此理!
他都忍不住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後槽牙,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
“可惡!這群狗官,當真是可惡極了!”
說著,他眼神淩厲的盯著被自己戳了兩個小孔的窗戶紙,隔著空氣,看向那馬龍的後腦勺。
“其他人可惡,這馬龍還有他手底下的人,更加可惡!”
“私自倒賣大魏土地和馬匹,身負官職卻不作為,為了丁點兒的銀錢,竟然會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還要勒索前來蘭陽行商的商戶人家。”
“這樁樁件件,如果是放在他們南疆的軍營裡麵,都是要被砍頭的大罪。”
惡狠狠的看著人,這士兵啐了一口。
“娘的,真覺得這蘭陽城距離京畿天高皇帝遠,就覺得自己能稱大王了嗎?”
得了司安的命令,過來偷聽的,不止他一個。
旁邊的那人也聽得頻繁皺眉,最後臉上滿是怒火,雙手握緊了窗框,低聲的開口詢問道。
“怎麼說?”
“咱們要不要下手?”
下手的意思就是要不要當場給這群人立刻捉起來,綁到大將軍的麵前等候發落。
對麵的士兵雖然心中憤怒惱火,可是聽到了這句詢問之後,仔細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拒絕了這個建議。
“不行,我們現在不可打草驚蛇。”
“而且就算他們惡貫滿盈,所犯的罪則應該被立即捉住下獄,但也不是這個時候。”
“我們必須將這件事情稟報給大將軍之後,等待大將軍定奪。”
“否則,我們此時此刻魯莽行事的話,說不準就會壞了大將軍原本的計劃。”
“這就是一群小魚,真正的大魚還在上麵。”
“捉了這群人,男寶他們上麵的人不會心生警惕,將自己那些小尾巴都藏的好好的,到時候咱們搜查起來就要多浪費些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