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容貌俊朗,帶著溫潤笑意,可說出來的話,在這寒冬臘月,卻讓在場眾人,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心躥到了天靈蓋。
惹得人瞬間抖了個激靈。
此話一出,眾位官員神色莫名。
大部分都在找和自己相熟的同僚交頭接耳。
其中。
一個頭發摻雜白色,看著官齡也不小的文官,站了出來。
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
開口便是指責的話:“劉禦史此番話是何意?是在威脅我等?還是要將這寒州,變為你的一言堂?小子我勸你一句”
就是這句“勸說”的話,還沒出口,便見司安不耐煩的抬手打斷。
“停——!”
“不用懷疑,我就是在威脅你們。”
“話,我放在這裡,你們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聽從,一個是給我的尚方寶劍開個刃。”
“噢——對了,忘記了,其實還有第三個選項。”
司安語氣一頓,隨後無所謂的把玩起了自己的手指。
“寧海府的魏宏認識嗎?不認識也沒關係,隻需要知道,這位魏禦史,人已經被我擼掉了官帽,送往京畿見陛下去就好了。”
“希望你們不會有丟掉官帽的一天,好嗎?”
“說真的,我也不想仗勢欺人的,所以你們千萬不要搞出什麼亂子,讓我難做哦。”
“我這人脾氣不太好。”
“一著急,就想發瘋,想殺人。”
說到這裡,司安腳步一轉,朝著孫天學走了過去。
“此前我就覺得寺卿大人是個妙人,應該在寒州,也能得到許多消息吧?”
“所以孫大人猜一猜,這魏宏,魏禦史,被押送回京後,是個什麼結果?”
孫天學麵皮繃緊,額頭青筋直跳。
聞言在寬闊的袖子中,默默的攥緊拳頭,抬頭與司安對視。
司安絲毫不躲閃。
笑意頗深。
就站定在了孫天學麵前。
似乎是得不到回答,便不罷休一樣。
孫天學簡直要咬碎一口銀牙。
無法,隻好啞著聲音道:“魏宏濫殺無辜,乾預劉禦史處理馬政問題,勸阻不聽,屢教不改,人已經被陛下打入了天牢,即將被流放到玉水,治理瘴氣。”
玉水府。
是南邊兒的瘴氣之省。
什麼治理瘴氣。
被流放過去,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
此話一出,周遭的同僚都不由得震驚瞪眼,發出了“嗬”的吸氣聲。
若非孫天學開口。
他們還不知道陛下竟然是這樣的處理方法!
至於司安,在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後,滿意撫掌。
“沒錯,眾位大人可都聽到了?”
“我這人平日是最為和善、好說話的,隻要我分派的事完成的好,獎賞自然有。”
“若想著法的要同我碰一碰,也可以,我來者不拒,但是你們要想好後果。”
“畢竟,大人們可都親耳聽到了,上一位和我硬碰硬的,已經去吸瘴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