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應過來的,便是切實將要接收到利益的禦馬監眾人。
震驚、驚喜、不可思議的情緒,充斥在麵皮上。
本地馬政內的官員,都憋屈了好久。
地位低下不說,大魏很久不重視馬政,導致他們逐漸丟失了許多的權力。
現在更是連衙門三腳貓的小吏,都敢對他們的人頤指氣使。
此前主動開口“討好”司安的那位大人,便是和孫天學相同地位、官職的另一位負責人了。
笑麵虎一般。
知曉這禦馬監如同沉屙,其中問題不是他能解決的後,便深居簡出,完全不知所蹤。
手下人便是有事稟報,除非提前上門,“預約”一下幾天後見個麵,否則這一年,恐怕都看不到人影。
至於孫天學呢?
他心比天高。
自然是受不了連路過的狗,都看不起他們禦馬監的日子。
無法。
孫天學隻好跑過來,開始和自己的朋友,也就是李闕“狼狽為奸”起來。
性格也是日漸陰沉、偏激。
可司安剛剛說什麼?
稟報陛下,要抬他們的地位?!
仿若天上掉餡餅。
鬥大的餡餅,給他們砸的暈暈呼呼。
哪怕司安說的隻是“即將上書”,而不是“已經上書”。
這政策還在“提議”階段,並未上達天聽。
可這也算是拴在馬匹頭頂的一根葫蘆卜。
是足夠他們儘心儘力,為了往後利益,心甘情願為司安做事的。
可有人歡喜有人愁。
有的更是登時就不願意了。
嫉妒與不滿的氣氛,漸漸冒了出來。
剩下的官員,又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咬耳朵起來。
“哈?一來就要給這群養馬的升官職,漲俸祿,憑什麼?”
“這位禦史大人未免太偏心了些。”
“就這群在其位不謀其政的人,竟然還能走這種狗屎運?豈不是叫咱們安安穩穩乾活的官員寒心?”
顯然,許多的官員,都對司安的這個提議不太滿意。
甚至有的,都開始陰謀論了。
“看著孫天學和新來的禦史起了衝突,可誰知他們不是聯手給咱們演了一場戲呢?”
“欸!說的在理,說不準就是故意給咱們看的。”
“就是就是,他們可要比咱們和劉禦史多接觸了許多時間,說不準,這金銀珠寶早就交上去了,不然憑什麼隻抬舉他們?”
“嘖嘖嘖,看著新來的禦史人模狗樣,沒想到,也被那孫天學收買了?”
“誰不愛財呢?不過他們禦馬監這次,的確過分,好歹也給咱們點湯水,怎得自己吃上了獨食兒?哪有這般的道理!”
眾官員若有所思得目光,落在了李闕、孫天學,還有司安等人的身上。
隨後便恍然大悟,譴責看向了孫天學。
都覺得之前表現出得不和態度,完全就是演戲。
開口阿諛奉承的禦馬監寺卿,便是蠢貨,也察覺到了同僚們要嚇死人的目光。
額頭頓時冒出一層冷汗。
壞了。
他心想。
禦馬監怕是要成為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