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放置在了露天野外。
隻地下墊了木板和草席,隔絕草地和土壤。
司安走過來後,看著被草席裹得嚴實的屍體,嘴角抽了抽,隨後麵帶鬱色的抬手,叫他們掀開了席子。
他們立刻照做。
司安湊近,接著月色,還有周邊的火把,得以看清這新鮮死去的屍體的具體情況。
因為距離去世時間並不算太久。
所以屍身仍舊帶有幾分柔軟的狀態。
至於人死後會形成的石斑,已經星星點點,出現在了脖頸和胸膛之上。
冷風一吹。
隻有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沒什麼血腥氣和屍體帶有的難聞味道。
或許是這個時節,放在外邊,就像放在了個天然的大冰箱中一樣。
屍體保存的呃就挺新鮮的。
他們身上並未著士兵應該穿著的衣服或者輕甲。
而是粗布麻衣。
仍在人堆,都很大可能找不到的那種。
麵容是黃皮膚黑頭發,沒有分毫外族人的長相特征。
再仔細用匕首的柄部,來回翻看了一遍他們身上衣物破爛之後,裸露出來的痕跡。
帶著已經凝固了的鮮血的傷口。
被鞭子的倒刺刮掉了一層皮肉。
傷口堪稱猙獰無比。
分外的觸目驚心。
司安眉頭緊皺。
通過檢查,他確定,這所有屍體上的痕跡,十有八九全都是紅袖的那條長鞭導致。
也就是說,當時同紅袖對打的,的的確確就是他們,沒有錯。
可是問題來了
這群瓦剌漢子中,有人記得某個人的長相,並嚴肅指出,那人正是李闕的手下。
這件事,實在過於巧合。
司安從自己的記憶當中,仔細搜尋。
可惜無果。
他從第一具屍體的麵容,看到了最後一句屍體。
表情複雜,眉頭緊皺,都快將這一堆屍體給看出花來了,也對他們的長相沒有任何印象。
當日情況太過複雜。
完全回憶不起來,李闕身邊的所謂士兵是何模樣!
嘖
麻煩的要死。
放棄了從自己記憶當中翻找,他彈了彈身上沾染的灰塵。
隨後起身,想要暫且回去。
就在這時,外圍突然又傳來了一陣的喧囂吵鬨。
司安麵色一沉,抬眼看去。
隻見一隊人馬正朝著這片草場奔馳而來。
人數還不少。
鄭有此前便叫人在周圍仔細守衛,見此情形,立刻過來稟報。
“大人是孫天學他們兩個過來了。”
這鄭有對孫天學實在是沒甚好感。
所以便沒稱呼過他的官職。
鼻子不是鼻子。
眼睛不是眼睛的。
是了。
來人不是彆人。
正是宴席之上因為司安不下飯,所以他提前退場,從家中找了私廚好好吃了一頓飯的孫天學和李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