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失落還是大於憤怒的。好像忽然之間,看著白色的蟲蛹好像一下從眼前溜走了一種再也觸摸不到的機會一樣。
社會其實就這樣,機會有,但能抓住的人並不多,剛畢業的學生大多數都是等著機會喂到嘴裡才會咀嚼的。
學生挑醫院,醫院也要挑學生的。
教學可以普及,但四五百的學生,也不能全部都留在茶素,張凡他們這些帶教老師已經開始留意。
手術繼續,張凡沒工夫去感同身受的考慮孩子的心情或者自尊。這點坎坷都受不了,以後醫生行當的這碗飯他端著也費事。
串珠,這種應該可以說是贅生物,人體的贅生物很多人熟悉的估計就是身上出現的各種小肉丟丟。
很多人自己比較注重自身衛生,從不混用毛巾啊之類的物品,可就是莫名其妙的有了小肉丟丟,這種持續性發生的,不光是你自身的問題,還能要考慮到你最親密的人。
當然了這種話,一般醫生不會給你說,隻會隱晦的說保持性伴侶的單一性。患者聽了以後,好像覺得醫生在質疑他或者她的品質,拍著桌子罵罵咧咧的走了!
而結核的這種串珠就類似hpv的這種贅生物,而且彆這種贅生物聰明,它們一排排的怕在掛在血管附近,用最小的消耗去得到最多的營養。
密密麻麻的這種白色串珠贅生物,隻能用刮匙了。長手柄刮匙遞給張凡。
張凡拿到以後,提醒了一句:“注意點,會有飛濺!”
說完,就開始了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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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匙從上倒下,唰唰唰的,白色的液體和豆腐渣一樣的殘渣從破潰的串珠中流出,沉悶的破潰聲就像是肉和肉隔著一層棉墊子碰撞一樣。
刷刷刷,一下一下,每刮一次,一助快速的拿著紗布第一時間把流出的白色粘液和殘渣全部擦拭在紗布上。
真的有一種,像是給彆人喂酸奶吃豆腐,然後又從嘴裡流出來,他還要吧唧嘴不停的冒著碎豆腐伴著白色泡沫亂飛。
剛開始的時候,不光四個實習生,就連護理部主任都皺著眉頭,因為這玩意不光看著難受,還有一種剩飯長毛後的味道。
看著看著,四個實習生不知道是習慣了味道,還是怎麼的,眼睛睜的大大的。
其實,就算人家是實習生,可也知道大動脈大靜脈。之見張凡拿著刮匙,速度飛快的在大動脈附近,順著動脈唰的一下,順著動脈唰的一下。
看的,他們都有點害怕了,這玩意要是稍微偏移一兩個毫米,接下來就是煙火噴泉一樣的結局。
越看,越驚訝,越看越覺得雙手忍不住的想去攔著張凡繼續的動作。
……
這種手術難度不是很高,就是費勁,從下班的時候進入的手術室,一直做了六個多小時才開始關閉胸腔。
手術結束,張凡直接問靳樂山,“報飯了沒?”
一般情況下,上手術的醫生都可以提前報好人頭數給食堂,然後下手術去吃,不要錢。
“今天太忙我給忘了!”
“那你得等會請他們吃飯!”張凡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就下了手術台。
至於治療,用不著他再廢話,這要是還需要他去叮囑,那他這個院長就太失敗了。
食堂裡,一個人五塊錢的門票,靳樂山全部付款了。不過也沒幾個人,護理部主任肯定不會跟著靳樂山來蹭飯,要是張凡,她說不定回來,小靳就算了。
麻醉醫生也不會來,這會他要回家,上了年紀的巡回護士更要著急回家,不然家裡的那口子不是去喝酒,就是去打牌,她還要回去戰鬥呢。
所以,跟著靳樂山去食堂的也就是四個實習生。
進了食堂,實習生讓眼前的一幕給看呆了,天啊,食堂竟然還有紅燒牛尾巴,竟然還有大盤雞,而且更讓人吃驚的是不限量。
其實他們來晚了,要是來早一點,他們更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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