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是個直男發言,結果就是再次觸怒褚玲瓏,沒說個幾句,又吵了起來,褚玲瓏徑直走回房間,不理會鐘敏言。
“這誤會,怕是一時間說不清,也解不開了。”
房間內——
陸嫣然像是個認錯的小孩,乖乖地低頭,不敢說話,若玉也站在一旁不出聲。
“那個,其實嫣然和若玉也不是有意的,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如何解開傲因筋。”
“我,我施法將它解開。”陸嫣然主動開口,繼而運起靈力,施法想要弄斷傲因筋,可是,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成功。
陸嫣然看向若玉:“你就乾看著,幫忙啊。”
“沒用的,傲因筋隻要碰到鮮血皮肉,就會緊繃著不放,它生於血肉還未煉化,除非它自己要放開,不然我們做什麼都沒有用。”
陸嫣然偏就不信了,拿出小刀不停地砍著,饒是費了好大工夫,那傲因筋上仍是一絲劃痕都不留。
“嫣然,這個方法不行,你彆砍了,歇一下吧。”
“是啊,我看還是算了吧,軒轅派不是離此不遠嗎,柱石掌門見多識廣,又道行高深,定有辦法解開這傲因筋。”
陸嫣然收起刀:“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今日大家都累了,早點休息,明日我們去軒轅派。”
“那靈姐姐你早些休息,若玉,我們走吧。”
若玉微微頜首,兩人便走出了房間。
我不時地伸手把玩著傲因筋,好似全然沒有將此事當成一個煩惱:“司鳳,你還在生氣嗎?嫣然和若玉不是有意的。”
“我並未生氣。”
話落沒多久,我玩著玩著,猛的想起自己來找禹司鳳的目的,適才因為一些小插曲,結果不小心忘了。
“對了司鳳,你的傷怎麼樣了?可有處理過?”
“沒事,沒有什麼大礙。”
“這怎麼行呢,我來給你上藥包紮,司鳳你把外衣脫了。”
此言一出,禹司鳳頓時神色一怔,耳垂漸漸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色。
“不,不用,我自己,也可以,上藥包紮的。”就連說話也不自覺地有些磕磕巴巴。
“你的傷在左肩,上藥什麼不方便,我是大夫,處理傷口最在行了,還是我來吧。”
說著,我直接上前抓住了禹司鳳的衣領,禹司鳳倏地握住我的手腕,雙眼微晃,製止道。
“我,我自己來,你是女孩子,這樣對你的名聲不好。”
我歪頭不解:“有什麼不好的?是不是司鳳你之前說過的,男女有彆,授受不親?”
“差不多,總之,轉過身去。”
見禹司鳳這般堅決,我便也同意了,拿出藥膏和繃帶遞給他,繼而轉過身去。
“司鳳,你上藥的時候,記得要把藥塗抹均勻,這樣效果才會更好。”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我不知道自己轉過身的同時,禹司鳳輕輕鬆了口氣,耳尖較之前相比,顏色已加深了些。
靜默一刻,禹司鳳似是平複了些心緒,解開衣領,露出左肩,拿起藥膏開始為自己處理傷口。
上藥時,禹司鳳強忍著疼痛不發聲,他不想我擔心,可轉過頭的我,總有些在意,手上不斷地繞著傲因筋,心裡想轉過去看看禹司鳳的傷,怎麼辦,我想看看司鳳的傷,可是他不許我回頭,要不,偷偷瞄一眼,若是司鳳的傷不嚴重,就再轉回來。
這麼想著,我也就這樣做了,微微側頭,小心地往後望去,就快要成功看到的時候,禹司鳳用一根綢帶迅速蒙住了我的雙眼。
“啊,司鳳你做什麼?我看不見了。”
“防止你,偷看。”
我噘嘴:“我,我隻是想看看你的傷。”
“就差一點點,這下什麼都看不著了,我小臉微皺,頗有些不高興的模樣。”
看著我這樣,禹司鳳不禁嘴角微勾,隨後,他繼續給自己上藥,不一會兒,就到了包紮的階段,禹司鳳拿起繃帶,想要纏上去打個結,但由於是單手,極為不便。
被蒙住雙眼的我,什麼都看不見,在等待期間,我搖動著手腕上的傲因筋,突然間,傲因筋不知為何變得一緊。
“啊!”
我被其拉扯著往前倒,眼看就要撞到桌子,禹司鳳連忙抵住桌角,抬手攬過我的腰間,翻身一轉,穩穩地護住了我。
因眼前有綢帶遮蓋,什麼都是黑的,慌亂間,一雙有利的雙手護著自己,我在聞到熟悉而安心的氣味,心漸漸地安穩了下來。
“司鳳。”
儘管看不見,我亦能認出身旁之人是誰,也正因為知道是他,才會如此放心,安心。
禹司鳳關切:“可有受傷?”
“沒有。”我晃了晃腦袋,誰知綢帶竟然就這樣掉落,兩人的視線隨之相交,瞳孔間倒映著對方的身影,心湖微漾。
不過停留的時間並不長,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移走,是的,看到了禹司鳳肩上的傷口,經過剛才的突發狀況,傷口又有了些滲血。
“司鳳,你的傷…不是說不嚴重的嗎?”
“我…”
“一定很疼的。”
說著,我拿起藥膏俯身靠近,在傷口處細心地塗抹著,動作很是輕柔:“司鳳,痛的話一定要說出來,不要忍著。”
禹司鳳的眼眸亂晃,拳頭也不自覺緊握,兩人的距離很近,好似一個低頭就能觸到我,可我的注意力全在傷口那兒,忽然,清涼的吐息從肩上傳來,禹司鳳側頭一看,是我在朝傷口輕輕地吹氣。
“這樣吹一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