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徐二鐵躺在床上,自己婆娘在旁邊哭哭啼啼,不由得一陣心煩氣躁,罵道:“哭個屁哈,俺還沒死呢!”
被徐二鐵這麼一吼,二鐵媳婦兒連忙閉上嘴,眼淚還嘩啦啦的往下流。
就在這時候,徐二鐵豎起耳朵,疑惑道:“明叔家啥子情況?咋那麼吵鬨?”
“俺、俺也不曉得哩!”
“你死人啊?不曉得就不會去瞧瞧?”
“當家的,你彆氣,俺現在就去看看!”
說著,二鐵媳婦就起身向著屋外走去。
二鐵他爹剛好推門走了進來,看向躺在床上的二鐵,道:“黑子這次怕要遭劫了,葉狗子一家子,嚷嚷著要黑子償命。”
“啥玩意?”
聽老爹這麼一說,二鐵子不樂意了,“狗子是被雪狼咬死的,關黑子啥事情?不行,這事兒,俺要管。”
“你管啥管哈,你自己都快瘸了!”
“爹,話不能這麼說啊。要不是黑子,俺們全都要被狼群咬死。再說了,黑子姓徐呢,咋能被姓葉的欺負?”
見二鐵子掙紮著就要起床,他爹一巴掌扇在他腦門上,“你特娘的給老子躺著,這事兒,老子替你去!”
言罷,他爹左右看了一眼,抄起放在床腳的獵刀,就大步向著屋外走去。
二鐵子看向杵在屋門旁邊的媳婦,罵道,“你還杵著做啥?去找大頭哥啊。”
“哦哦哦!”
待媳婦兒急忙忙的跑出去,二鐵子暗罵一聲,“姓葉的都是一群白眼狼,黑子就不應該打死狼王,讓狼群咬死他們。”
二鐵子也不想想,徐墨要不是打死狼王,他們這群姓徐的青年夥兒,憑什麼能夠活下來?
老徐家後院,葉大憨神情激動,緊握著柴刀,雙眸赤紅的走向抬起獵槍的徐墨,“黑子,你把狗子治死了,你就應該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誰來講也沒用。你放心,你死了,我給你葬在狗子旁邊,讓你在地下有個伴兒,逢年過節,也會給你燒些蠟燭紙錢。”
徐墨差點被葉大憨的話給氣樂。
眼睛一眯,瞄準葉大憨的眉心。
葉大憨心中一凜,迎上徐墨冷冽的目光,就跟被毒蛇盯上似的,全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一陣陣森冷的寒意不斷襲來。
“黑子,彆拿獵槍嚇唬我。你就一顆子彈,還能把我們都打死?”
“葉大憨,你特娘的要不要臉?”
就在徐墨手指放在扳機,打算開槍時候,後邊響起二鐵子他爹徐招財的謾罵聲,“要不是黑子出手殺了狼王,彆說你那龜兒子,其他人都要被狼群咬死。你特娘的,現在好意思來找黑子麻煩?”
聽著後邊響起的咒罵,葉大憨提著柴刀,扭過頭,罵道:“徐招財,我讓黑子給狗子償命,關你屁事?死的不是你兒子,你不知道心痛是吧?特娘的,你再敢嗶嗶叨叨,老子先砍死你。”
徐招財手裡邊沒槍,葉大憨說話更加硬氣了。
也就在這時候,一大群年輕小夥,要不一瘸一拐,要不手臂上纏繞著厚布,衝進老徐家後院。
“葉大憨,你特娘的是有病吧?狗子是怎麼死的,你不清楚?黑子殺了狼王,俺們才能夠活下來。今兒個,你要是敢動黑子,先問問俺們答不答應。”徐大頭托著獵槍,瞄準葉狗子的親屬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