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們徐姓欺負人是不?俺們怕你們咋滴?”
“來來來,有種就開槍,今兒個俺就把話擱在這裡,黑子鐵定要給狗子陪葬,誰來了也沒用!”
“特娘的,你們是真不講理哈。”
徐墨肩膀上頂著槍托,歪著脖子,透過人群,看向徐大頭等人,他倒是沒想到,這群人會過來給自己撐腰。
“葉奎子,你特娘的彆躲!”徐鋼用扁擔指著躲在人群中的葉奎子,罵道,“在山裡時候,是不是你跪著求黑子,救狗子的?特娘的,求人的時候,你低三下氣。狗子一死,你就胡說八道了是吧?”
“葉大憨,狗子是被奎子害死的。當時黑子要去救狗子,奎子不讓。這事兒,大夥兒都看見了。”
“奎子,你自己說,一開始,是不是你不讓黑子救狗子的?”
“要不是奎子阻攔,狗子說不定就能夠救回來了。”
躲在人群中的葉奎子,麵露慌亂,他沒想到,這事兒居然會牽扯上自己,急忙喊道,“狗子就是被黑子害死的,哪有人往傷口上抹灰碳的?”
“放屁!”徐大頭抬槍瞄準葉奎子,罵道:“葉奎子,老子沒想到,你的心比豺狼還要黑。”
“夠了夠了!”
與此同時,一聲叱喝聲,從前院響起。
隻見老村長披著厚厚的襖子,緊握著煙杆,黑著臉,向著這邊走來。
“村長,你來的正好,你可要給黑子一個公道啊。葉姓的人,太不是東西了,恩將仇報……”
“老村長,你可不能袒護徐姓的。狗子死的慘啊……”
兩幫人說了沒幾句,又吵了起來。
老村長抬手揉了揉酒糟鼻,罵道:“都特娘的安靜,都吃飽了撐著是吧?”
被老村長這麼一吼,場麵也算稍稍安靜下來。
“俺過來的時候,已經讓老瞎子去看過狗子了。老瞎子說了,狗子是失血過多死的,跟後脖子上的灰碳沒啥關係。不過,這事兒,黑子確實沒辦妥。這樣吧,黑子賠給大憨三百斤粗糧。”
三百斤粗糧,起碼要上一個季度的工,才能夠湊齊工分。
“等明年開春了,黑子的工分,都給大憨家。”
“大憨,你怎麼說?”老村長看向葉大憨。
葉大憨皺著眉,知道要黑子陪葬,怕是沒可能了。
狗子已死了,要是能夠賠三百斤粗糧,那也挺劃算,便開口道,“這事兒,聽村長的。”
老村長滿意的點點頭,又看向自始至終都抬著獵槍的徐墨,道:“黑子,不管這事兒對錯,狗子畢竟死了,你賠三百斤粗糧給大憨家,沒問題吧?”
什麼叫不管事情對錯?
徐墨樂了,老村長這一手各打五十大板,玩得賊溜啊。
“我一粒粗糧都不會賠,狗子的死,跟我沒半分錢關係。”
“好好好!”葉大憨怒極而笑,老子死了兒子,都願意息事寧人了,你還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