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砰砰砰!!!”
鑼鼓聲震耳欲聾。
葉大匈嗓門大,走在最前邊,漲紅著臉,嚷嚷起來,“姚村的人呐,不要臉啊,壞了祖宗的規矩不當人呐!!!!”
一邊敲鑼打鼓,一邊使勁吆喝。
偌大姚村,挨家挨戶都走出人來看熱鬨,這時節,這種熱鬨可不多見。
“徐大頭,你搞啥子嘛?”
“臥槽,你們上葉村的人,膽肥了是吧?敢來我們姚村鬨事兒?真當我們是泥捏的?”
瞧著聚過來的姚村人越來越多,徐大頭清了清嗓子,大喊道,“各位叔伯嬸姨,今兒個我們過來,就是來問問你們姚村人,咱們大山裡的規矩,還要不要了?”
“徐大頭,你算個什麼玩意,敢來質疑老祖宗的規矩?”
“特娘的,大頭,你是欠抽了是吧?”
兩個村距離十幾裡,彆說什麼抬頭不見低頭見了,兩村祖祖輩輩都有通婚。
姚村的村長姚進春杵著拐杖,黑著臉,擠進人群,掃視一圈,罵道:“你們這群小王八羔子,是閒得沒事乾是吧?”
“姚爺,可不是我們閒著沒事兒乾,是你們村裡的人,壞了山裡規矩。所以,我們才過來的。姚爺,你就給一句話,山裡的規矩,還要不要了?你要是說不要了,我們扭頭就走,絕對不多說一句!”
姚進春眯著眼睛,知道這事兒,怕是自己村的小兔崽子們失了理,道:“說吧,咋回事兒!”
“黑子在山裡獵了頭獐子,被姚健他們遇到了,就要硬搶那頭獐子。姚爺,你說,這事兒咋辦?”徐大頭道。
頓時,在場的姚村人都沉默了。
“姚爺,姚健還說了,那些狗屁規矩,是封建迷信思想,要不得。”徐大頭繼續道。
“特娘的!”
姚進春暗罵一聲,掃視四周,目光落在一位婦女身上,“你的龜兒子呢?”
“村長,健子還沒回來呢。還有,村長你不能聽他們說啥,就是啥啊。俺家健子,可是守規矩的人。”
“大釗!”姚進春喊了一聲。
“在在在、我在呢村長!”
“你進山,把那群小兔崽子喊回來!”
“中,俺現在就進山!”
與此同時。
姚健等人,已經走到村外。
姚為民被人背著,受傷的大腿已經麻木,嘴唇青紫。
姚山峰臉頰高高腫起,門牙都缺了一顆。
姚健則小心翼翼的輕柔著太陽穴,隔了那麼久,還隱隱作痛。
“大釗叔!”
“為民咋回事?”大釗微微一愣,瞧著這群小兔崽子麵露沮喪,姚為民更麵色煞白,棉褲都被鮮血染紅,不由得臉上驟變。
回來路上,這群人都商量過,決定隱瞞被徐墨‘暴揍’一頓的事情。
這事兒,實在是太丟臉了。
“沒、沒啥事兒!”姚健眼神閃爍,道:“我們遇到野豬了,為民的大腿被野豬啃了一口。”
“被野豬啃了口,還叫沒事?趕緊送劉知青那邊,讓他瞧瞧。對了,村長讓我來找你們……”
啥玩意?
徐墨把我們暴揍一頓,還敲鑼打鼓,找上門來告狀了?
他還要不要點臉麵了?
可這事兒……
確實是他們不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