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楚銘與寧灝、梁元來到膳堂吃早粥。
不出所料,他點的那份粥內,放有砒石粉。
楚銘記住來送粥小二的麵容裝束以及聲音,吃完早粥,便準備前文瀾齋。
“楚兄,上午是政冊課,你不去上嗎?”寧灝見楚銘朝著另一個方向走,有些不解問道。
“不了。”楚銘搖頭。
書院的課他上過幾次,說實話,不如他自己看書來得快,有些浪費時間。
他現在的主要目標是提升自身實力,以及閱覽更多書籍,尤其是那疑似山海經的山經,他有種直覺,會給自己帶來不一樣的收獲。
“可是,今日的政冊課講授先生,是封源封大人。”寧灝又說道。
封源?
楚銘腳步頓了一下,隨之還是搖頭:“謝師兄提醒。”
“真不去?”
“嗯。”
這時,梁元湊上來,輕聲笑道:“去啥啊,楚兄馬上就要被舉薦為官了,還上什麼課,我要是楚兄,昨日我就不回書院,今日我就走馬上任。”
“所以你不是楚兄。”寧灝淡淡說著,又看向楚銘:“楚兄要去哪?”
“寧師兄,你也要翹課?”梁元瞪大眼睛。
“文瀾齋。”楚銘回道。
“我正好也要去。”寧灝說道。
“你正好要去?”梁元撇嘴道:“你是不是忘了,昨夜沈先生與楚兄的對話,楚兄要去的是文瀾齋內齋院,你去得了嗎?”
“”
政冊課,苑堂。
寧灝、梁元坐在中排,陸顯坐在後排。
最前排,則是許河以及向長顧。
向長顧是上院童生,不應出現在這堂課上,因此吸引了不少目光。
“他就是今年唯一的通過院考直接進入上院的向長顧吧?”
“嗯,聽說是封先生直接選出來的天才。”
“天才?看我下次升院考把他比下去。”
“”
講課先生還未來,堂下竊竊私語。
向長顧麵色冷峻,這些聲音全都落入他耳中。
“嗬嗬,向師弟無須在意,都是些無聊的碎語,不用當真,以向師弟的才識,上院之位,沒人能撼動。”許河在旁輕聲勸說。
“謝師兄。”向長顧轉頭看向後方,頓時間,那些議論之人就紛紛閉嘴。
然而,向長顧隻是在這些人身上快速掃過,看向最後方的陸顯。
陸顯正好看著前麵,對上向長顧眼神,明顯愣了一下。
上院師兄看自己乾嘛?
但很快他就發現向長顧也不是看自己,而是在看自己身邊的空位置。
那個位置,本該坐著楚銘。
楚兄今日是不打算來了?
陸顯心中腹誹著,連封大人的課都敢不來,楚兄還真是夠給機會的。
今日,一定要好好表現!
向長顧看了眼空座位,又將目光移動到中排的寧灝和梁元身上。
兩人正低著頭,認真的翻看著《詩政兵法》。
對,是整本《詩政兵法》,擋住頭的厚度。
受楚銘感染,兩人現在不論上什麼課,都會帶上整本《詩政兵法》,並抓緊一切時間研讀。
通過這幾日接觸,兩人明白一個道理,他們與楚銘的差距,正在以誇張到不敢想象的速度拉大。
他們無法縮短差距,隻能通過更加努力的方式,讓差距拉大的慢一些。